没管安心在那里修炼他的攻、防二式,甬城外,一处豪华的私密庄园里,原本应该是已经回到日国的军事基地里,现在应该准备回国的简爱,却是站在一处巨大的屏幕前,对着镜头前面的阿尔斯通汇报道:“理事长先生,我们调查过那位安心先生,他比资料中提到的还要孤僻,不仅拒绝所有朋友、亲人的帮助,更加重要的是,他对于一切的身外事物,好像都看的极淡一样,有点类似于华国人所说的‘心若死灰’的状态。”

“凡事不要只看表面,我亲爱的工作助理小姐。”

阿尔斯通端着一杯酒,嘴里轻轻的咀嚼了几下瑞国这边最有名的生火腿肉,说道:“对于一名中年人来说,家庭、事业上的牵挂,永远都是他最大的执念。

可是,对于一名失去了妻女、失去了工作、失去了自己的生活,甚至是生存意义的中年人来说,这个时候的他们,会面临两种截然不同的心理状态。”

出身于哈佛心理系,早年间更是在利坚国的军事情报部门工作的阿尔斯通,对于战争心理学、行为心理学,以及一切的心理科学,有着极其深入的研究。

他缓缓道:“这个年龄层次的中年人,一旦经历了人生当中的重大挫折或者是变故,他们要么怀疑自己、怀疑社会,对于整个世界,都拥有着极大的敌意。

这些人,他们通常的结局,都是提前的毁灭。

毁灭自己,也毁灭别人。”

“可是,我在安心的身上,并没有看到这种毁灭的初兆出现。”

阿尔斯通回忆道:“虽然,情报部门收集到的情报里说,他曾经想要自杀,可惜并没有下得了手。

可是,以我对这种人的研究来看,下不下得了手,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情,在妻女消失、失去工作、失去生活的刚开始,强大的抑郁感,就会让他患上很严重的抑郁疾病。

可是,你看看他的眼睛,清澈、明亮,这样的眼睛,根本不可能是一位初段、甚至是中段的精神抑郁症患者该有的眼神。”

“那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操作,亲爱的阿尔斯通先生。”

简爱说道:“华国的官方力量已经注意到了安心的存在,甚至我们的上门、安心现在的处境,都有可能是华国官方注意为之的,其目的,自然就是希望让安心不要跟我们合作,而是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

那么,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

阿尔斯通先生。”

“尊敬的简爱小姐,身为一名亚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同样还是一位身上有着四分之一华国血统的亚裔,你应该清楚华国有一句话,叫做:‘杀人诛心’。”

当话说到这里的时候,阿尔斯通摇晃起他那杯1864年的拍卖级典藏红酒,里面木桐酒庄当年那酸涩、拗口,甚至是有些话沉淀物的红酒,早已经在岁月的沉淀之下,焕发了强大的新生。

轻轻的吮吸了一口这杯原本阿尔斯通最讨厌,最近几年却是特别喜爱的木桐1864,他悠悠然道:“这一回,我们就来个诛心、不杀人吧。”

他笑道:“华国的官方力量不是希望安心远离我们、投靠他们吗?可以,我们就如他们所愿。”

“你先去查一查最近三年,安心都是靠什么生活的?是谁在靠后不停的资助他?然后,我们让这种资助直接的先停止。

然后,我们再看看这种停止,对于安心意味着什么?

如果他有些许心境上的变化,那么,我们就可以根据这种变化,直接对他的资助人动手。

不管是让他/她落难也好,再一次的经历一次安心先生曾经经历过的生活不如意、事业不如意,甚至是整个人生的灰暗都可以。

我们就是需要抓住安先生的这个看似是唯一的弱点,直接发动最猛烈的打击。

然后,就好像死亡三步曲一样,先是脑死亡、然后是临床性死亡、生理意志上的死亡。”

阿尔斯通笑道:“我们需要在安先生进入到脑死亡状态的时候,切开他那颗还能跳动的心脏,直接将其移植到别人的身上。

这样一来,整个解密者的秘密,终将会被我们所拥有的。”

“好的,阿尔斯通先生。”

听完了阿尔斯通的计划,简爱直接的点了点头:“下一步,我马上就会安排经济学方面的专家、教授以及相关的实体企业,对安心先生的实际资助人进行最深入、最承重的打击。

不管他是谁?

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祝你好运。”

阿尔斯通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对着简爱笑道:“亲爱的简小姐,等你完成任务的时候,我会在伯尔尼用1864来欢迎你的。”

“谢谢阿尔斯通先生。”

简爱点头、致意。

虽然,她最讨厌的就是木桐酒庄那晦涩、酸楚、难入喉的1864,可是,身为自己顶头上司的阿尔斯通这么喜欢,她也没办法表现出对它的掩饰的很好的恶意。

“我非常喜欢1864那种百年历史的沉重感,希望到时候能够在伯尔尼陪您喝一杯。”

“哈哈,亲爱的简爱小姐,赶紧行动起来吧,我会在伯尔尼静等你的好消息的。”

。。。。。。

安心家。

面对着自己破了个洞的墙壁,安心有些沉浸在自己的修炼当中,根本没有去理会,或者说,他根本懒得理会。

在史强离开的三个小时之后,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安心出租房的大门口,也没有敲门、更是没有离开,那道身影直接就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安心出租房的大门。

“你呀你,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了?难不成现在甬城的治安已经差到有人会来打劫你这么一个流浪汉的地步了么?”

闻萍拿着自己纤细的手指轻捂了捂鼻子。

因为,安心这处出租房的隔壁,同样也是一处多年没人居住的老房子的缘故,那种八、九十年代特有的老家具长时间滞留在密闭空间里所产生的、特有的难闻的异味,实在让她难以闻见。

她快速的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喂,小陈,你马上安排一下,将环城路的那处房子收拾出来,安心一会儿要住过去。”

说完,也没有管对面的人听没听清楚,她直接的挂掉了电话,然后,走到安心面前,对着他道:“疯的差不多了吧?如果疯好了,那我们就走吧,这里已经不太适合你继续居住了。

如果没疯好,我可以等你疯好了之后,再来找你。

现在,说说吧,你还需要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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