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浅听闻长风二人的对话,走来将菜篮递与元宝说道:“元宝,帮娘亲洗菜好不好?”
“好的,娘亲。”元宝起身略过长风,径直向院子的水池走去。
这致使长风些许的不知所措,起身后他看向宋浅,突然灵光一闪想要缓和气氛就问道:“宋娘子,今晚吃什么?爷早些时候想吃糖醋鱼,我就去街市上买回来了,劳烦您动手。”
话音落下,长风便要去取来鱼,却不想被宋浅出言叫住。
以为宋浅有什么吩咐,长风折返回来仔细的听着。对方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眼底是前所未有的陌生,这让长风顿感不适。
“恐怕这日后我都不会给王爷做东西吃了,还请您动身前去酒楼看看吧。”
这番话让长风怔楞,赶忙询问缘由。
若是吃不到宋浅做的东西,简直比看到安诗双和赵流音还要难受。
宋浅转身坐在灶火前,看得出来她已经不想再多纠缠,却还是耐着性子说:“王爷身份尊贵,是皇亲国戚。民女手艺不精,若是吃食出了差错牵动王爷旧疾或是不适,该当死罪。民女不过平头百姓,还带着孩子这等罪过难以负担,所以不能再为王爷做吃食。”
若是姬长夜出了事,这万般罪过都会落在她身上,那时会有谁来帮衬她?
听闻此话长风顿感惊讶,十分不解的说道:“宋娘子怎么会这么想?往日里爷最喜您的手艺……”
“往日里我不知晓王爷的身份!”宋浅扔下手中的柴火,起身时脱口而出的话不知道是在发泄质问还是不甘。
察觉到自己失态的宋浅情绪平复了许多,她的眼神瞥向姬长夜所在的房间随后收回,“您若是无事便出去罢,民女有些乏累,想要独自静一静。”
知道宋浅想法不会轻易改变的长风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无奈的叹着气摇头离去。
身后传来木门吱吖作响的声音,宋浅顿露疲态。
这些时日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姬长夜,那种复杂矛盾的情绪让她难以入眠。宋浅似乎有千万句话想与姬长夜说,可见到他的那一刻就说不出口了。
她这是怎么了?
宋浅看着熊熊燃烧的灶火,烦躁的将柴火扔进去,就在此时元宝将洗干净的菜拎回来。
“娘亲。”
听到声音的宋浅急忙平复情绪,面向元宝时面露柔色:“谢谢,元宝今晚想吃什么?”
“长风伯伯不是要做糖醋鱼吗?”元宝刚才听到了他们说的话,虽然他按照宋浅的话不与长风亲近,但相处这么久的时日,心里还是念着他们的。
宋浅摸了摸元宝的头,说道:“元宝想吃糖醋鱼的话,娘亲明天去街市上买鱼回来做?今晚娘亲给元宝做红烧肉和炸鸡好不好?”
元宝听出了话中的意思,乖巧的点点头。
“好了,去玩吧。”望着元宝的身影,宋浅也不再多想转身投入了忙碌中。
长风回到房中,见姬长夜正若无其事的看书后忙上前说道:“爷,您怎么还看的下去?”
被他吵闹到的姬长夜几分不悦,眼神只是瞥了他几眼便说道:“什么事?”
“爷,刚才属下想让宋娘子帮忙做您爱吃的糖醋鱼,不想宋娘子说怕出事担罪,说日后都不会再做吃食给我们。”长风十分痛惜那些离他而去的美食,心想姬长夜肯定也是如此。
然而姬长夜似乎早就知晓这些事情,神色异常的平静,但是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被长风捕捉到。
“既然宋娘子这么说,也不能强迫她做不愿意做的事情。日后若非大事,便不要去叨扰宋娘子或是元宝,听清楚了吗。”
多日来的朝夕相处,让姬长夜对宋浅的脾气秉性也算了解。知道她话说出口就不会轻易收回,这事也怪他当初的有意隐瞒。
若是早些告知便不会如此。
想到此处,姬长夜不免暗叹。
长风不解姬长夜为何会这般做,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说道:“爷,这件事从头至尾都是误会。若是您和宋娘子说开了这件事就过去了,何必如此折磨彼此。”
他当初为撮合二人那么努力,怎会眼睁睁看着二人疏远。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和宋娘子自始至终都不过朋友罢了,又能解释什么?你做好自己的职务便罢,其余的事无需你再多嘴。”姬长夜的语气突然掺杂上几分怒气,这让长风不敢再开口。
为什么有误会不解决反倒要这样不清不楚下去呢?长风心想着。
万般压力下,长风只能不情不愿的应下:“是,属下明白。爷时辰不早了,您饿不饿?属下这去酒楼买来。”
不管如何,先吃东西最重要。
姬长夜并无胃口,刚想开口时和宇锦从外面走进来,毫不客气的说道:“本王想吃玉面楼的八宝鸭、杂合羹、光明虾炙、籽冬笋,再来碗肉米粥配着蜜糕。”
长风听闻后收回了踏出门槛的腿,满脸为难地说道:“晋王爷,这儿不是帝京,属下上哪去寻玉面楼的吃食?”
和宇锦坐到椅子上,露出生无可恋的神色说道:“本王当然知道,可怜这苏娄镇的酒楼的手艺都上不了台面。唯独这宋娘子的手艺还凑合,可如今看来是吃不上了。本王也只能说道说道,解解馋罢了。”
姬长夜闻此看向和宇锦,眼神里的冷意让和宇锦顿时灭了气焰。
他又没说错,和宇锦腹诽着。
为了不被殃及,长风忙抬脚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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