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寻的这一番话,犹如一阵洪钟之音震在萧天佐的心里,让他不禁为之一愣,南怀谷看着夜寻,目光中浮现出一丝无奈。

夜寻这孩子虽然武学天赋平庸,但他在青山这些年的确安守本分不惹是非,但是萧天佐一系的弟子总是喜欢挑衅于他,甚至莫名其妙的对他动手。

宋万昨晚被人所伤,能有伤人动机的的确只有夜寻。

如果当真是他,那也确实如白俞眉所说,这是宋万咎由自取,当初他打伤夜寻之时,若没有叶飞相救,或许夜寻已经......

叹息一声,南怀谷只觉得此事颇为头疼,不禁感叹,若师父没有闭关,以他对夜寻的偏爱,绝不会容忍任何人欺辱夜寻。

更何况夜寻还是星月剑门夜云前辈的亲孙,夜云与青山师祖还是结义兄弟,这件事情,如果强制责罚夜寻二人,南怀谷又担心如此会与夜家交恶。

更何况夜寻身后的年轻公子,在青山与北城交手期间,曾多次救助青山弟子,这份恩情,青山不能不报,更不能恩将仇报。

可如果就这般放纵夜寻,又会有损青山的威名

此时的他着实不知应该如何处理此事。

内心之中,在经过一段挣扎之后,南怀谷最终为了青山的颜面,不得已而向夜寻开口:“夜寻,萧棋深固然有错,但这位少侠打伤青山弟子也不假,所以为了青山的颜面以及与你夜家的交情,还是将他交于师伯,让师伯......”

没等南怀谷说完,夜寻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二师伯,这似乎不妥吧,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我这位兄弟,是为了保护我才打伤萧师兄的。”

“话虽如此,但这件事你务必听从我的安排。”

“那我不同意呢?”

“这由不得你,而我也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

夜寻忽然笑了:“我原以为二师伯带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了解事情真相,原来是打我这兄弟的主意,二师伯,你可真是替青山长脸。”

“放肆!”南怀谷怒目而视,夜寻的无礼让他十分生气,青山剑派创立几十年来,还从未出过敢这样与长辈说话的弟子。

眼见南怀谷生气,慕容复连忙道:“公子无需为难,交出慕容复便是,公子也大可放心,慕容复定不会有事。”

夜寻却道:“大丈夫有所谓有所不为,你是为了我才惹此麻烦,我不可能把你交出去,再说我们可是兄弟。”

夜寻的这句话可是说得相当有水平,使得慕容复心中甚是感动。

萧天佐却在此时上前一步,指着夜寻怒道:“夜寻,你二师伯已经开口,你若在拒绝,可别怪我们动武。”

“我看谁敢动手?”执事殿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一脸怒容的田不易大步走了进来,那微胖的身躯此刻显得极有威势,一双怒目盯着刚刚说话的萧天佐。

田不易将夜寻全身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好几遍,确认夜寻真的没事以后,这才放心下来,转手看着萧天佐道:“三师兄,你要对谁动手?”

萧天佐袖袍一挥,转过身并不理睬田不易。

田不易也不再多问,而是转首看着夜寻道:“寻儿,可否将事情的经过说给师父听听,你放心,有师父在这,没人可以伤害到你,你只管实话实说。”

夜寻点了点头,又将此次事件的经过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在叶飞的证实下,田不易的此刻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他不明白,为什么萧天佐一系的三代弟子总是喜欢针对夜寻,处处寻找他的麻烦。

“三师兄!你是不是应该向我解释解释?”田不易双目喷火,对着萧天佐质问道。

“我要向你解释什么?”

萧天佐气量原本就小,性情更不算温和,此时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况且自己的弟子还被一个外人打伤,面对田不易的质问,若不是师承一门,估计他当场就得发作。

“现在所讨论的,是你弟子身后的人打伤我弟子的事,而不是我要向你解释什么。”

田不易却道:“三师兄,萧棋深的确被这个年轻人打伤,但他也是出于保护夜寻的目的,如若他不出手,受伤的岂不是夜寻,难道夜寻就活该被欺负吗?而且,宋万究竟是被谁所伤,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指向是夜寻所为,如果贸然定论,是不是难以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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