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秋记起,在梦中,贾丛涧身边有一个没名分的通房丫鬟,名字就叫夏碧。
这个夏碧起先是贾惠信的贴身大丫鬟,后来却成了贾丛涧的通房。
妹妹往哥哥房里塞女人,本就已经很惹人注目,加上这个夏碧后来把贾丛涧身边一众姨娘整得或死或残,是个有手段的,所以能让她有印象。
桃枝笑问:“姐姐怎么忽然提起她来了?”
自然是为着今日贾惠信在她这里吃了亏,回去肯定要想报复的法子。
贾三小姐身边能商量事的统共就那么几个,朝彤是个蠢人,即便有些冲动也不足为惧。
但那个叫夏碧的,心思细密歹毒,如今又成了贾大公子的屋里人,可是要防着些的。
岱秋想着,自己总要有个帮手,便问桃枝道:“我最近可能有些事情要请你帮忙,但却又暂时不能同你细说缘由,你可还愿意?”
桃枝点点头,满眼都是柔软:“姐姐待我如同亲妹,我自然是完全信任姐姐的,有事只管吩咐便好。”
岱秋握着她的手,小声交待道:“那这段时间你好好留意一下香雪,和她屋里那几个小丫头,若是见到她们有跟外人接触,先不要声张,待看清是谁之后即刻来告诉我。”
桃枝也是个聪慧的性子,岱秋这样说,必定是已经有充分的怀疑了。
再联想到刚刚岱秋问到的夏碧,以及今日画舫里发生的事,不禁问道:“姐姐是觉着,香雪她们同贾三小姐有什么牵扯?”
岱秋欣慰桃枝一点就透,眼神肯定了她的猜测。
桃枝定定道:“姐姐放心,我一切都听你的。”
翌日一早,岱秋陪同席房岺去给秦氏请安。
主母院落却门庭紧闭,一问才知,夫人身体抱恙,免去了众位小姐的请安礼。
正巧迎面对上二姑娘席丛舒,席房岺上前见了礼后道:“二姐姐可知母亲身子是哪里不舒服?可叫大夫过来瞧过了?”
席丛舒温和笑道:“韩妈妈说母亲没事,只是昨晚上受了点风寒,叫咱们都只管放宽心。”
席丛舒往里头望了望,不放心道:“可每逢初一十五,母亲即便是有事,也都会抽空和我们说说话,今日确有些古怪。”
席丛舒笑着拉了妹妹的手,边走边说:“听母亲的,咱们回吧,去你院子里瞧瞧你新写的字。”
两姐妹在前面说说笑笑,岱秋在后面跟着,回头不放心的瞧了上院的门庭一眼。
莫不是宫里贵嫔娘娘出了什么事?
可眼下这个时节,应该还没那么快才对。
小姐们正坐在紫藤架下品茗雅香,闲谈诗书,远远瞧见香雪捧了好些东西朝这边过来。
岱秋给席房岺杯盏里加了些茶水,抬头冲桃枝努努嘴,桃枝便也看到了香雪。
香雪来到近前,先是乖巧的朝两位小姐福礼,才笑着道:“两位姑娘安!这是我和兰桂整理出来的三姑娘不要的用具,姑娘瞧着没有问题的话,奴婢就拿去扔掉了。”
席房岺正与姐姐谈好雅致,眼下自然是不想去过问这些细枝末节的事务。
只随意看了眼,不过是些寻常的木具摆件,已经用坏了的,日前她是吩咐过让人把这些都整理好拿去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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