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妖!”
“那他,不会是鬼吧?”
“不是鬼,我才是鬼!”
“鬼是寻常人看不见的,程三关和小二能见他,这来往客人也能见他,你觉得他会是鬼?”
“那他就是神仙?”
“不是不是,按理说他该是精怪,但又不是普通的精怪,他身上的先天气息很强!”
“先天气息什么意思?”
周云的声音压的很低,像一个吃醉酒的人,在暗暗自呓。
“先天气息,就是远古气韵,他仿佛是从很久远很久远的时节来的!”
周云心里有所猜测,但又感觉那种想法荒诞不经,无奈摇头一笑,在一旁暗观这绿袍青年。
“程老三!”
绿袍青年饮完了一壶酒,对程三关招招手,示意他坐在自己对面。
程三关点头哈腰的坐下,恭敬道:“黄先生,您有何吩咐?”
绿袍青年看了一眼台前的小二:“你这程家的酒酿铺子,可后继有人了?”
程三关老脸发红,一脸愁绪,叹道:“劳先生关怀,暂且没有。”
“说来惭愧,我程家祖上开始酿酒,传到老朽这里,已是第八代,八代以来,皆有单传,唯独至我这时,结发妻早年身亡,未留下一子半女,后继无人!”
程三关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深深的遗憾。
“程家酒馆,都已经是第八代了吗?”
绿袍青年眸光深远,仿佛在回想着什么:“是啊,都已经过去很久了!”
“哦,程老三,你也不必太过介怀。这天地自然,时光流逝,沧海桑田,终有尽时,莫说人之一脉!”
“人之一脉,以男丁骨血传七八代,已经很不容易了!”
“只是,可怜了这上好的云浮酿!”绿袍青年叹然,“程老三也不打算收徒吗?”
“收徒,自然是要收徒,云浮酿还是要传下去的!”
“那便好,不可枉费了好酒方!”
“先生说的是!”
绿袍青年又和程三关相对坐了一会儿,他不断地打量着程三关,好似在做一个很难抉择的决定,但最终,还是摇摇头。
“程老三,我该走了,你仔细着身子骨!祝愿你康健!”
绿袍男子取了酒坛,转身朝外面走去。
程三关有点不舍的望向绿袍男子的背影:“借先生吉言,恭送先生了!”
“掌柜,他为何叫你老三?您不是无兄无弟吗?”旁边的小二奇怪地问道。
“那是先生的习惯!他与谁亲近的久了,就在称呼前面加个老字!”
程三关满心的欣慰。
“掌柜,小子在酒馆三年了,年年见他来,你们像是挚友,且问你们何时认识的?”
“呵呵,老叟出生之时!那时他认得老叟,老叟还不认得他。”
“啊?岂不是说这位黄先生比您还年高?他怎地看起来如此年轻,似永不会老的天人,他不会是神仙吧!”
“去去去,干你的活,休得再多嘴问!”
程三关将小二哄到一旁,再问下去,怕就要说漏了天机!
……
“出来吧有缘人,这一路躲躲藏藏,也够辛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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