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居然在认真的改变自己随口一说的事情,叶清瓷情不自禁的微微倾了倾唇角,“困了就睡吧,今天是周末,原本就该休息的。”

“你陪我!”简时初像抱抱枕一样,将叶清瓷抱在怀里,抱的死死的,脸颊埋在她肩头,使劲儿嗅她身上的清香。

他的语气,强势霸道,却又像带了点撒娇。

叶清瓷一下愣住。

她和简时初之间,这到底算什么呢?

说她是简时初的阶下囚,可简时初的一举一动,分明对她用上了心思。

可说她和简时初是朋友……她怎么可能算是简七爷的朋友?

她身体僵直,身上的气息冰凉。

简时初终于觉察到不对劲,在她肩膀上蹭了几蹭,往后退了退身子,捏捏她的脸蛋儿问她:“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让你陪爷睡一会儿而已,难不成还委屈你了?”

“七爷,”叶清瓷静静看他,“我只想问一声,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还能是什么关系?”简时初觉得她的问题很可笑,使劲儿捏了捏她的下巴,“你是我的所有物,就这么简单!”

叶清瓷闭上眼睛,轻声说:“七爷,你知道吗?虽然我从孤儿院长大,无父无母,可是院长嬷嬷从小也会教导我,女孩儿要洁身自好,自尊自爱……没遇到你时,我一直像院长嬷嬷说的,洁身自好,自尊自爱,从不和男生出去泡吧约会,我二十岁了,还没和男生牵过手、接过吻,可遇到你之后……”

遇到简时初之后,她的梦想一下破灭了。

就像古代故事里,高门权贵强抢民女一样,她被简时初强占了,却因为不是简家的对手,只能忍气吞声,任他予索予求。

也许是从小倒霉倒习惯了,又也许是为了叶家、为了大哥,她实在不敢惹怒简时初,她竟也强迫自己,在简时初身边待了下来。

她原以为她会每天活的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可有的时候,简时初待她,是真的好。

虽然大多数时候他强势、霸道、唯我独尊。

可关键时候,他却愿意用他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住危险。

她是孤儿,从小得到的爱,有限的可怜。

除了叶景之,简时初是世上第一个愿意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住危险的人。

所以,明知道她是阶下囚、明知道两人之间有那一叠厚厚的协议,她还是忍不住问一句:我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声音明明很轻,却像是魔音穿耳一样钻进简时初耳朵里,令他不得不停下了动作。

她的声音太伤感了,伤感的让他心中有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像是一颗心被无数跟牛毛细针扎上去,虽不说痛彻心扉,可那种滋味,依然十分不好受。

简时初勾起她的下颌,看着她的眼睛,皱起眉头,“说这些干什么?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以后你就是爷的女人了,想要什么爷就给你什么,谁敢欺负你,爷扭断他的脖子,爷疼你,你想干什么干什么,怎么欢喜怎么来!”

“那七爷……什么时候能放我离开?”叶清瓷闭上眼,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能有个期限吗?”

有个期限,还有个指望。

数着日子一天天过,日历一页又一页的撕掉,自由的那天,总会来的。

离开?

一股火气猛的窜上简时初的头顶,他浑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烧起来了。

离开!

我待你这样好,你居然还想离开!

简时初猛的低下头,狠狠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爷什么时候玩腻了,你就可以离开了,爷要是一直玩不腻,你死了也要葬在爷身边,爷下辈子还要你!”

叶清瓷疼的打了个激灵,下意识推了他一把。

简时初被她反抗的动作激怒,死死箍住她:你是爷的,爷不撒手,你哪都别想去!

……

等叶清瓷从昏迷中醒来时,身体已经清洗过,身上也换了干净的衣服。

她挣扎着坐起来,身体像是被石头碾过,叫嚣着疼痛。

想到昏迷前,简时初的疯狂,叶清瓷苦涩的扯了扯嘴角。

大概是气氛太好吧,竟让她产生了错觉。

竟让她觉得,只要她闻声软语的和简时初商量,简时初也许会放过她。

果然,她还是太天真了!

那是唯我独尊的简七爷啊。

只有他想要或者不想要,哪里有她说话的份儿呢?

没有办法了,还是只能用萧影的法子,逆来顺受,等着简时初厌烦她,将她赶走。

她虽然只是卑微如蝼蚁的小人物,可也有自己家人想要保护。

没本事让大哥过的更好也就罢了,至少也不能因为自己,让大哥和把自己抚养成人的叶家,受到迁怒。

闭眼坐了会儿,她调整好心情,洗漱换衣服下楼。

简时初在沙发上坐着,手里虽然拿着文件,却有点心不在焉。

该死的!

又没忍住!

上次把那丫头折腾的那么惨,给她清洗时,身上淤痕遍布,自己心疼的不行,暗下决心,以后一定会对她怜惜温柔。

可这一次,居然比上次还狠,给她洗澡,她都一直在昏睡,一无所觉。

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印子,像是被人用过刑。

他怎么就没忍住呢?

他正暗自懊恼,听到脚步声,他连忙抬起头。

叶清瓷换了干净衣服,脸上苍白的厉害。

只是昏睡了半天加一整个晚上,错过一顿晚餐外加一顿早餐,整个人便像是瘦了一圈儿,憔悴的厉害。

怎么就折腾了她几个小时而已,就憔悴成这幅模样?

“过来!”他冷着脸,发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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