漼时宜想抱起师父。
可是,她根本搬不动。她赶紧跑到外面去打开门,想呼唤一下侍女。
“侍卫大哥,侍卫大哥!”
“师父房间的婢女呢?”
侍卫转过头来。
“时宜姑娘有所不知。北岳王。从不用婢女。事情都是他自己亲力亲为。他的房间。除了少数几位将领。没有任何人敢进去过。”
漼时宜此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的心里有感动,又有作为特殊人员的温暖。
但是她又有心疼,是对师父的心疼。堂堂的北岳王,竟然没个人照顾。
她又重新跑进房间,用尽全力将苏畅扶起来。放在自己柔弱的背。
她慢慢的走,走的很慢很慢,差点都摔倒。她一直将苏畅背到房间里。将苏畅放在床休息。然后又给他盖好被子。
漼时宜摸了摸苏畅的额头,滚烫滚烫。
她急的都要哭了。她赶紧跑到外面去找御医。
御医来了之后,仔细查探一番。
“时宜姑娘不必着急。北岳王这是因为近几日太累。又因为昨天晚,受寒过度。所以有些发烧。我这里开服药。今天分三次给他煎服。服用一天。估计明天就好了。”
漼时宜拿起药,赶紧跑去厨房煎药。
硕大的军帐大营里,竟然找不到一个女婢。连个给她帮忙的人也没有。
正在漼时宜这样想的时候,她的身边来了两个人。晓誉将军和凤俏将军。
一问缘由,她们两人立即蹲下来,赶紧给漼时宜帮忙。
凤俏趴在漼时宜身边,悄悄问道。
“时宜,刚才听御医讲,北岳王因为穿着单薄。一晚没有盖被子,被风雪寒气侵入体内。这是怎么回事啊?”
漼时宜脸一红,支支吾吾的,答不出话来。她睡了苏畅的床铺,盖了苏畅的被子,所以她有些不好意思。
宏晓誉赶紧拍了拍凤俏。
“不该问的不要问。我听说咱们这位时宜姑娘,昨天晚就在北岳王的房间。留宿了。咯咯咯……”
漼时宜一听。一下子紧张不已。
“不不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子。”
“我们想哪样子啦?凤俏,你说是不是,我们想哪样子啦?”
“对呀,师姐,我们哪里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么?肯定要时宜自己给我们说了听啊。”
“时宜,我听说你竟然连北岳王的被子都拿去了。你可真厉害!哈哈……”
漼时宜满脸红扑扑的,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是昨天晚去给师父送姜汤的。可是到那边,师父不在。我就趴在师父的桌子睡着了,起来就……就躺在……”
凤俏一听,一下子站了起来,宏晓誉也偷偷捂着嘴笑。
“啊……哈哈!时宜,你真和北岳王睡在一张床了?”
“不不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子啦。师父,师父他自己趴在桌前睡的。所以他才冻着了。”
宏晓誉和凤俏一下子明白过来。作为女孩子的直觉。
她们能感觉到。北岳王对时宜,已经超出了对于徒弟的爱。
宏晓誉和凤俏羡慕不已。
这时候,药已经煎好了。
漼时宜赶紧端着药给师父送去。
苏畅其实病的一点都不严重。就像后世的一般的感冒发烧一样。其实睡一晚就能好。
可是漼时宜不这么认为。她扶起苏畅给他喂药。
“十一,这药也太苦了。你是想谋杀师父吗?”
“师父,不要胡说啦!良药苦口。”
“真的太苦了。时宜,你不知道。我从小最怕吃药。”
苏畅这一句话一说出来。逗得漼时宜咯咯直笑。
“堂堂的北岳王,战场霸气无比,面对敌军成千万,都毫不害怕。竟然害怕吃药。师父,你真是笑死我了。”
苏畅一愣,故意说道:“十一,你真是越来越胆大了呀,竟然敢调戏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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