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可当先一步站好了五行方位,双手连使铁沙掌,呼呼两掌,首尾相连的拍向那与刘二过打斗的胖汉。

那胖汉用药物使诈伤了刘二过,占了上风,心中正自得意,不料周大可的铁掌拍出,忙打出两拳抵挡,却因功力不及,被击退了一步,一旁的刘二过恼他手段阴险,乘他接了周大可的双掌一时回不过力来,退势未止之际,冲上去就是一脚,直踢那胖子的腰眼。

那胖子一时反应不及,虽是竭力躲开了要害,腰胯上却是中脚,踢的他身形一跌,险些摔倒。一旁的大捕头可抓到机会,舞起腰刀就从胖子的胯下由底而上划了过去。

啊的一声惨叫,刀刃由下逆撩,一刀划过肚腹,登时毙命。

孟义山一脚将人蹬开,拔出了染血的钢刀。

与张五雄对战的那人功力深沉,进步出招与那胖子如出一辙,明显是一脉相承的同门,听到胖子的惨叫,手上招式使得如疾风暴雨,连护身都不管了,只是一味狂攻。

花蝶儿乘周大可骤袭那胖子时,向着他背心打出一枚蝶镖,却被施三泰打落,一旁的王四虎拳脚齐出攻向那使匕首的,这五人出招方位与梅花五行阵法暗合,转动快速,等至那胖子身死之后,周大可回身发掌,力敌起武功最高的花蝶儿。

空出手的施三泰与刘二过并肩一跃,四掌合击向胖子的同门,换下处于下风的张五雄。

孟捕头对着张五雄喊道:“张老五,咱们一起围杀这厮!”把刀尖一指那使匕首的贼人,抡刀冲了上去。

那使匕的黑衣人对敌王四虎,仗着手中持有兵刃,略占些先手攻势,等大捕头和张五雄冲上来,立时散了架势,连出招躲闪都困难, 避得了脚,躲不了拳,闪过了刀,却挨上了掌,不过三式就被王四虎一肘捶在胸上,喀嚓!连锁骨都打得塌了。软在地上断了气息。

眨眼功夫死了两个,“再收拾一个,剩一个活的问话。”

老孟感觉这五兄弟的梅花阵对阵厮杀是真的厉害。

被施刘二人夹攻的那个对着孟义山怒喊:“王八蛋,倚多为胜。”

腹侧还在流血的孟捕头把腰刀向那人脸上扔了过去,暴喝道:“去你娘的。”

那人闪过刀刃还待再骂,感觉一个冰冷细小的锐器从背后戳进了肺里,嘴里涌出大口血沫,转眼便已不活了,他到死都觉奇怪,孟义山与五雄兄弟都在他身前两侧,是谁在背后暗算了他!

转眼牢中变得死静,只有一个声音在室内回荡:“捕头只要一个活口,不如留下我。”

花蝶儿这家伙竟然出镖暗算自己的同伴。孟义山啐了一口,道:“手挺黑啊!”

花蝶儿站在监狱的阴影里,也不回嘴,反正濒临绝境只能活一个,活谁不是活?

周大可上前道:“孟兄,此人采花无数,不知害了多少良家女子。仗着轻功了得总能逃出追捕。”

老孟腹部有伤,让最恨淫贼的张五雄过去, 把花蝶儿用勾刀穿了琵琶骨,戴上了最重的百斤枷号。

孟义山上前扯下他的蒙面巾,见这淫贼三旬左右,长的甚是俊挺,老孟上前左右开弓,几个大耳光打得著名淫贼花蝶儿鼻青面肿。

见花蝶儿撑开被打肿的双眼看他,孟捕头将钢刀拾起,比划了两下,犹豫了下,道:“留你一条狗命,好等知府大人问话。”

打斗已毕,孟义山上前对着张伯端一拱手,刚想打招呼,那知张老头存心不给他面子,竟然转身面朝墙壁坐了下来,就像没看到孟义山这个人似的。

孟义山给气得够呛,见冢岭五雄在旁边瞧着,又不好相骂,只能算了。

领着冢岭五兄弟回了牢室,讲了两句借重的话,又向五人保证明日李大人必定从轻发落张五雄,便落上了门锁。

老孟现在感到伤口发热,有些不对。“他妈的,那匕首上不是有毒吧”

千斤闸的扳手还在牢头费三鞭的尸身下边,老孟费了牛劲,才把牢头那已经握得僵硬的手从扳手上掰开,喘着粗气通过机关绞盘,将铁闸缓缓升起,孟捕头心想一会见了李崇义,倒要狠吹一通,正自得意,却突觉眼前一黑,晃了两晃,便一头摔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古振声便率着大队官兵捕快冲了进来。见了倒地的孟义山,吃了一惊,大捕头腹部在渗血,人已经昏迷了,忙上前撕下绸衣,给他缠住伤口,指挥着捕快们抬着孟总捕就医,还在地室内寻到三具劫牢的贼人尸体,和被重枷压得喘不上气的花蝶儿。

李崇义早就听到老孟遣来报信的捕快说有贼人杀进了府衙大牢,守门的狱卒都被杀了,孟总捕追了下去。

李知府又担心老孟的安危,又有点委屈酸楚,他到任一月不到,先是马总兵被刺,今晚连府衙大牢都给破了,这些处置不好到了考绩的时候都是黑锅。

等至二更前后,终于有人来报“四名贼人三死一伤,无一漏网”李知府这才有了笑容,又听孟义山受伤不省人事,“快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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