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刘依手虚虚的挡住摸了药的半边脸,受宠若惊的看着突然来到青杏院的刘乐:“您回来了,可吃了饭吗?”

“脸伤着了?郎中怎么说?”刘乐看了她一眼,很自然坐到了椅子上。

“郎中说,若是好好养着,应是没有什么大碍。”刘依哑着声音,捂着脸:“我只是想将嫂嫂的猫捉了送回去,没想到它竟那么凶狠,上来就是一爪,女儿来不及……”

“嗯,那就好,没事多去你母亲院中转转,别一天到晚的躲在屋里。”刘乐看着畏畏缩缩的刘依,皱着眉头忍不住多说了两句:“你这年纪也不小了,该与你母亲学些掌家理事了……好好打扮打扮,你是候府里的三姑娘,不是候府里的丫头,遇事不必这样委屈自己!”

“是,父亲!”刘依有些吃惊,万没有想到父亲原来并非如表面那般对她不闻不问——那,这次受伤倒是值得了!

只心中这般想的,脸上却依旧怯生生,低着头声若蚊蝇:“女儿生得丑陋,出门怕让人耻笑……父亲娶了姨娘已经是那么委屈了,女儿就不出去给您再摸黑了。”

“这是什么话!”刘乐脸上微微一缓,嘴上的话也无比低沉了些:“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不可如此说你姨娘,她为了你……”

说到这里,话音一顿,似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怏怏的站起身来,转移了话题说道:“女儿家的脸面极其重要,为父会向宫里求几瓶雪玉膏回来,到时你记得好好涂抹。”

话一说完,也不等刘依施礼相送,便自行走了出去。

“恭喜姑娘!”青玉看着刘乐出了院门,脸上的欣喜再也压不下了:“候爷这般关心您,那陶氏势必得不了好去!”

“你乐个什么劲,若不是你说那猫乖顺,我怎么会伸手去摸!”刘依瞪了她一眼,嘴中恨恨的说道:“陶氏就是父亲的心肝,他一向连句重话都不舍得说,哪里会为了我与她为难!”

话虽这么说,心中到底是有些暖意在的,当下便缓了声音说道:“只是没想到父亲竟然还记得他还有这么个女儿。”

“姑娘,奴婢有罪,还请您处罚奴婢!”青玉跪在刘依面前,很委屈的说道:“当时那猫儿好似能听懂人话一样,奴婢拿了吃食来,它温顺得很,还让奴婢给它顺毛来着……”

“起来吧,此事就不必说了,原本也是我想差了!”刘依有些郁闷的说道:“表兄已经催了好几次了,他将铺子都寻好了,只差最后一点钱了,我却毫无办法。”

“先前,还想着能拿此猫赚上一笔,谁知道它竟然真是那王氏的呢?唉!”

“那姑娘刚才为何不与候爷提提?”青玉奇怪的问道。

“父亲好不容易才来一次我这院子,我若一上来就张口要钱成什么样子?”刘依沉思着说道:“方才父亲说让我好好打扮打扮,也不知去寻陶氏能不能扣点银子出来?”

“姑娘,表公子要的可是五百两,就夫人那扣门的劲儿,能给您五十两就是顶天了。”青玉与刘依自小一起长大,两人早就心思一致了:“要是按着我说,您还不如去寻那王氏呢,她的猫抓伤了您的脸,她总得给您陪些钱才是。”

“唉,你当我没想过吗!”刘依叹了一口气,语带不屑的说道:“就凭她那出身,估计兜比脸都要干净!”

“哎呀姑娘!你管她有没有呢,就让她赔,让她想法子去!”青玉眨了眨眼:“她娘家穷,可她不是攀上了王尚书家吗?我听说她那嫁妆箱子都是王家的那位二奶奶塞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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