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九度的时候天空正下着蒙蒙细雨,张柯说让人送送我,但却被我给拒绝了,我想一个人独自走走,听雨落下的声音。
我留下了张柯的电话,约好明天下午一块儿去他的工地看看。
我就这样走着,雨虽然不大,但等我走回店里的时候,身上早已被淋透。
花姐看了我一眼也没问我怎么回事儿,只是让我赶紧去洗个澡小心感冒。
我想她应该是知道我被派出所带走的事情吧,说不定已经有警察找她问过话了,但她没问,我也就没说。
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衣服的我,刚走进自己的房间,结果发现司妃妃就坐在我床边,见到我张口就说。
“小哥,咋的越狱啦?那派出所的同志都问过我了,说你是不是和烟锅巴有什么仇,我说没有,当时是他们先动的手,你打了烟锅巴那算是正当防卫。”
司妃妃还说,她本来正在到处疏通关系,想方设法给我找个不错的律师。
可现在我居然越狱了,立马就开始给我张罗着跑路的事情,说她们东北那旮沓有的村子那是相当落后,甚至连电都不通,让我要不去那儿躲几年。
看得出来,司妃妃这是真的上心,估计在她心里,我就是属于那种能够手眼通天,说从狱中逃走就逃走的人。
我告诉她,我要真有这本事的话,警察也抓不到我,杀害烟锅巴的是傀儡师,当天如果我和她一块儿去的话,杀人的就是我们两个人了。
不过现在已经有人给我做了保释,并且还会尽最大努力给我做无罪辩护,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太大问题。
听完,司妃妃对于烟锅巴的死倒是并没有觉得意外。
“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去杀烟锅巴,这其中肯定是有人在故意捣鬼。不过那傀儡师杀人肯定不会留下警方能找到的证据,给你做保释那人靠不靠谱啊?有没有把握?要是没有的话,我还有点儿关系呢!”
我摆了摆手告诉她:“张柯认识不?就是他。”
司妃妃一听这名字立马一拍大腿站了起来。
“哎呀妈呀,张柯那可是大老板啊,他愿意帮你那肯定没问题。这社会没有钱办不成的事儿,如果有的话,那一定是钱给得不够多,张老板是不差钱的主儿。”
得知张柯已经出手之后,司妃妃长出了口气,也没问这么大一老板为什么要帮我,直接就回了自己的发廊。
我将两个枕头叠在一起,斜靠在床头上,久久没能从封可念的遭遇中释怀。
或许封可念的男朋友早有就杀了她的想法,故意给她的猫吃了实心肉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即便没有我给她的那张姻缘符,封可念也一样会死。
不知不觉,我听着簌簌的雨声缓缓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连串清脆的敲门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
“楚离先生在吗?”
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睡眼朦胧的下床,打开房门,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穿着黑色短袖衬衫的中年男子。
皮肤有些黝黑,深邃的双瞳之中折射出干练的幽光,这人我见过,在派出所就是他提审的我,何志良。
“何警官,有什么事儿吗?”
我没有杀人,但却被他们带走,在看守所被人教训了一顿,所以自然我的心里会有些怨气。
何志良指了指屋内对我说:“方便进去谈谈吗?”
照理来说,我现在还是犯罪嫌疑人,只是被保释出来而已。
如果关于案件有什么需要我配合调查的,只需要一个电话,我就必须马上放下手上的任何事情,用最快的时间赶往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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