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韩春明也回了家。
收拾了一下,韩东明以及韩父、韩母都各自休息去了。
回到房间,韩父一改刚才高兴的模样,一副愁云惨淡的样子。
韩母巍澜见了,疑惑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刚才还高高兴兴的,怎么立马变了一个人似的。”
韩父叹了一口气,把韩母巍澜叫到床边坐下。
从床底下搬出了一个老旧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盒子递给了韩母。
韩母打开一看,竟然是钱。
还以为他酒喝多了,这不是准备给儿子娶媳妇的钱吗?
突然拿出来干嘛?
韩大山却是满脸叹气:“还娶媳妇,学费都凑不够。”
韩母巍澜一下才反应过来。
对呀!
慢着高兴,竟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他爸,学费是不是很贵?”
“白天我听邻居说,这学费不便宜,你看我手里就这么点钱,恐怕不够!”
韩母巍澜这下着急起来,问韩大山要不我明天厂里问问,先借一点应急。
“算了!”
韩父摇了摇头。
还是想想别的办法,他知道厂里的那些同事,谁都不富裕,估计也是很难。
“那怎么办?”韩母道。
“没事,快睡吧,我明天出去打听打听有没有什么活可以干。”
韩父、韩母今天听到韩东明考大学,心里确实高兴。
但这大学的学费,还有平时的生活费,是笔不小的开销。
而他们家也没有什么存款,早些年韩父和韩母的工资除了家里的开销,一部分接济了韩春明家。
韩春明家人口多,收入少,韩春明父亲临终之时,曾经拜托韩大山要替他多多照顾这个家。
韩大山也答应了。
做人不能言而无信,所以,每个月的工资,其中一部分都给了韩春明家。
为此,夫妻两没少吵架。
往年的话,也还能应付。
可这几年,厂里的效益不是太好,工资也不是特别高。
家里除了生活费,几乎是没有存下什么钱。
睡觉前,韩大山还嘱咐妻子巍澜:“这事你不要跟东明说,免得他有压力,这钱的事情咱们自己想办法就成。”
巍澜点了点头:“我知道!”
夫妻俩躺在床,久久不能入睡,心里想着韩东明的学费。
天蒙蒙亮,两人照常去轧钢厂班了。
韩母巍澜临走之时,还给儿子留了早点,叮嘱他别忘了自己热了吃。
韩东明睡眼朦胧的应了一句:“我知道了!”
不得不说,这韩大山跟巍澜对这个儿子是真好。
毕竟这韩东明是独生子女,又没有什么兄弟姐妹。
每天去班之前都会把早点弄好放在锅里面,等韩东明起床,热一下便能吃。
韩东明自穿越过来,都是这种待遇。
虽然韩东明并未是韩大山和巍澜的亲儿子,但既然用了别人的身份,那就要替这具身体尽到义务。
韩东明起来吃过早点后,照样骑着自行车出去溜达。
要是有什么老物件,顺便收拾一下。
反正离大学开学还有一段时间,趁着这段时间,多弄点东西也是好的。
另一边。
韩父一如往常的工作。
忙活了一午,终于完成了主任交代的任务,抬起水杯满意的喝了一口水。
旁边一个工友见状,笑道:“老韩,我看你今儿挺高兴,听说你儿子考大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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