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衍,万山堂已经将经书送来了。你看除了必要的经书目录,还需哪几部?”方丈是要姚广笑把需要的书目写上,好令人分派。
姚广笑哪还需要多要经书,必要的,他都不想要。从南京到北京,千里迢迢的,这是要当一回取经人了。
“方丈,必要的经书便足矣,之后所需的,贫僧在北平自行选购即可。这千里迢迢的,路遇大水,有所损坏,反倒可惜了。”姚广笑很快熟悉了僧人的行为举止了,说话习惯左手在胸前竖着。
“也罢,明日启程时,老衲在门口相送诸位。今日若无其他事,便早些歇息吧。”
“贫僧告退。”
姚广笑从禅房出来,天色已然向晚。
忽而想起,昨晚睡前饿的生吃了两根胡萝卜;今天怎么的也得去买些吃的才好;这身上还有些铜钱和碎银子。
姚广笑每走一段路,就要摸摸袖内的彩蛋;生怕她丢了。
出天界寺门,就有卖烧饼的。姚广笑数了十来枚铜钱,“老板,这烧饼多少钱一个?”
“一文钱一个,八文钱十个。”
“给我来十个。”姚广笑排出八个铜板。
“买这么多,吃得完吗?”
姚广笑回头看树上,看这不正是万山堂那小神仙吗?
正想去找他呢,他自己过来了。
“不多,与尊驾一同吃,正好。”姚广笑示意他从树上下来。
“怎么,那鹅蛋所化之物,已经想好了?”这孩子披头散发的,又常在树上晃悠,已经很邋遢了。
“已经想好了,请尊驾寺内说话。”
那孩子从树上下来,嘴里还嚼着树叶,“你再买二十个,这些不够我吃。”
姚广笑想来,这小神仙一顿吃二十个烧饼也并不奇怪;回头看这老板的现货也就二十来个,就全买了。
捧着三十几个烧饼,二人一同走进天界寺内。
“佛家讲过午不食,你就不怕师兄弟们笑话?”那孩子抬头看着寺内庙宇,“天界寺作为皇家寺院,果然不一般呐。”
“这些都是尊驾的,小僧也是准备明日途中的干粮。”姚广笑跟走在他身后。
“味道不错,你不必谦恭,走我身前来。”孩子停下脚步,取来一只烧饼,“还有,不要一口一个尊驾的,叫我玄玄子吧。你在一个孩子面前自称小僧,旁人听着也挺奇怪的。”
众所周知,敢自称“子”的,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玄玄子,敢问你可是沈家人?”
“非也,不过在外人面前,我可以是他沈家的。姓什么无所谓,你也可叫我沈玄玄。”还在漫不经心地答道。
前面便是姚广笑的僧舍了。
“我听说,你是席应真的弟子。却又身在佛门,倒是有趣。”
这玄玄子说的席应真,乃是前身的师父,是个汇通儒释道三家学问的道士。似乎在一年前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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