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在秦继这也套不出什么实情,便也作罢。不情不愿地下了楼,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咬咬牙,就这样大剌剌往舞池中央走去。
反正这里也不见得会遇上认识的人,眼睛一闭一睁这鼓也就敲完了。
莫铄月心里这样想着,但她一到舞池中,便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哟,小娘子长得不错呀。”
“陶掌柜真是会藏人啊,既是上等货色就该早点拿出来给大家伙瞧瞧嘛,大家说是与不是啊?”
“就是,就是!”
“陶掌柜,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
莫铄月冷眼看着,左右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她何须与他们置气。
“要我说,你们的眼神真是差到不行,没看出这姑娘是个良家女吗?”
说话的是一个青衫男子,众人闻声望去,见他就着壶嘴喝酒,虽优雅不足,但豪迈有余。
但是,这种豪爽姿态,与他一身文士青衫甚是不符。
“你谁啊你!竟敢说本大爷眼神不好,这么想找死,我今天就成全你!”
一个身穿锦缎的的男子吆五喝六地唤上小厮上前。
莫铄月觉得,这人真的是眼神差到极点地——找死。
那青衫男子尽管一副文人扮相,但拿酒的手粗糙,且有厚茧,一看就是习武的。
还有,看他这般倨傲,这武功,定然不低。
果然,那青衫男子连起身都不曾,直接将一众小厮打扒,众人一看这情形,更是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再上前寻死。
莫铄月心下一动,蓦然间,将刚刚的各种猜测逐一联结起来,神色不动地将手中香囊割破,藏在身后。
青衫男子放下酒壶,朝着舞池那边扬唇,似得意,又似邀功,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然后,步履沉稳地走上前。
莫铄月觉得他那一笑,诡异的很。面上虽回以浅笑,但藏在身后的手,微微一抖,将熏粉抖落在手中。
他翻身跃到舞台上,动作轻盈利落,一步两步,越是靠近莫铄月,他的眉头锁得越紧,脚步也不似刚才那般沉稳。
就是现在,莫铄月瞄准时机,将手中粉末洒向那人。
习武之人的敏锐让他迅速避过熏粉的袭击,但也只是避过了而已。
很快,他全身绵软,连再次站起的力气也没有了。
莫铄月只觉得左右似有身影闪过,等她定睛一看,早有两穿着灰色短打武服的男子一左一右地捆了青衫男子,然后往前踏了一步,一跃登上房梁。
在众人愣神之际,灰袍一闪,三个身影消失在窗台。
莫铄月咂舌,这样的身手,比之方才的青衫男子,分明是有过之无不及啊。
心下更是确定——这件事,李蕴旼已然稳操胜算。当然,再往坏里想,或许就是故意为之。
她走下舞池,发现主仆二人像是没事人一般走下楼。
三人相遇,李蕴旼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唇角微不可察地向上勾起,难得地,眉眼处也带上了一丝笑意。
秦继适时恭维:“莫姑娘真是机智敏捷,居然能想到这个方法,着实令人佩服。”
莫铄月皮笑肉不笑,深深地看着他,“秦侍卫过誉,实不敢当。我出生微寒,只有一理不敢忘——天上不会无故掉馅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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