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望着从兮忽然道:“你不必帮我们说服那位吕先生,你只要带我们找见他,我们自己想法子让他带我们去南州。”
从兮盯着宋老夫人怒道:“宋老夫人说的法子可是对吕伯伯威逼利诱,只要他能帮你们找见那位婆婆的后人,把他逼死也无所谓,是吗?请问宋老夫人,我为何要帮你们做恶造孽,逼杀人命,为了让自己遭报应下地狱吗?”
宋老夫人气怒:“你.你.”
宋高阳忙道:“二少夫人息怒,母亲并不是那个意思,母亲只是为儿女担忧,心急了些,请二少夫人不要见怪。既然二少夫人有顾虑,我们便不强求了,今日多谢二少夫人大度,愿将解方给我们,我们不多打扰了,告辞。”
宋家几人起身,向曲老夫人、曲老爷、曲夫人几人躬身施礼,告辞走出正厅,宋高渡却走到从兮身前道:“从兮,你母亲,从观她是个特别善良的人,她肯定希望你也心怀仁善、本本分分生活,可她若活着,知你如此行事,她该有多伤心。从兮,你听宋叔叔一句劝,以后行事,万莫如此丧尽天理、行歹使恶,否者,你迟早会自食其果,那时,你让从观九泉之下如何瞑目?”
从兮感激道:“谢谢宋叔叔为从兮远虑。宋叔叔放心吧,别人不惹我,我肯定本分仁善,可别人欺负我,我也不能任他们欺负,该讨回的公道我也要讨回不是。”
宋高渡叹气:“别人作恶,并不是你行恶的理由啊,你想讨公道也要讲究方法,岂可泯灭天良、不择手段、凶残待人?
从兮微讶一下,认为宋高渡是气怒苗娟娘杀了宋高远,而自己是苗娟娘的同谋,继续辩解道:“可有些人太蛮不讲理,对他们只能更狠、更蛮横、更不讲理,才能制服他们。宋叔叔,从兮即便不择手段、使狠使歹也只为自保,我无意伤害任何人,只要别人不伤我、惹我,我与谁都能和善相处。”
宋高渡无力叹气:“你.你果然不是从观。”
宋高渡见劝不了从兮,无奈转头离开。
曲老夫人、曲老爷、曲夫人、曲在凡、杨思善将宋家几人送到正厅前返回,看到从兮正坐在云闲身旁,大口饮茶,从兮见曲老夫人返回到正厅,立即站起身,曲老夫人、曲老爷、曲夫人、曲在凡、杨思善重新落座,曲老夫人望向两旁站着的侍女道:“你们都退下,在厅外守着,不准其他人随便靠近。”
几名侍女向曲老夫人微施礼,立即陆续退下。
曲老夫人盯着从兮,面色肃严道:“从兮,你说实话,宋高远当真是你与苗娟娘合谋逼杀的,你与宋家结下杀子之仇,是想加剧宋、曲两家仇怨,让宋、曲两家结下不解大仇,借曲家势力尽快除去宋家,你可真大胆,你当真认为我舍不得逐你离开曲家吗?”
从兮犹豫一下,转头望向曲夫人,曲夫人愣了一霎,才明白从兮的意思,立即怒道道:“野丫头你什么意思,这里是曲家,有什么话我不能听,真要走人,也是敢你走,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与人合谋杀人。那位宋五爷说的没错,你心肠如此歹毒,今日你敢杀宋家人,明日或许你就敢杀我们曲家人,母亲,这次您真不能再袒护她了,您再袒护她,曲家或许就毁在她手里了?”
曲老夫人道:“从兮,你有话直说吧,罗嫣在京城也是经过些风浪的人,那些话不能往外说,她还是知道的。”
从兮点点头,望着曲老夫人坦诚道:“祖母,我没您说的那般自傲自信,宋高远虽杀人当偿命,可也该有官府依法处置,若我与苗娟娘合谋逼杀宋高远,还逼宋家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兄弟被杀,从兮确实称得上不择手段、阴险歹毒,若如此,我知道祖母绝不会再让我继续留在曲家,而我却与宋家结下杀子杀兄之血海大仇,宋家必除我而后快,离开曲家,我们姐弟三人必定死无藏身之地。因此,祖母,从兮还没笨到将自己逼上绝路。”
曲夫人不瞒道:“你少砌词狡辩,刚才你自己亲口承认,你与那个苗娟娘合谋逼杀了宋高远,你若没与苗娟娘合谋,你怎会知晓绝香毒药的解方?”
从兮望着曲老夫人道:“我给宋家的解方是假的,那只是我在何爷爷那里见过的一张调养身体的方子。”
曲夫人又惊道:“什么?你.你.你真是胆大包天、胡作妄为,宋侍郎你也敢蒙骗,真得解方呢?”
从兮:“我没有真的解方,我说过,我与苗娟娘只是在宴席上见过一次,此前素昧平生,此后也再未谋面,我未与她谋划过任何事,又怎会知晓绝香毒药的解方。”
曲老夫人皱眉道:“苗娟娘临终前,为何会说解方在你手中?她又为何有你的手帕?你在宋家人面前又为何承认你和苗娟娘合谋,还给宋家一张假解方?”
从兮叹息道:“当年宋峰让苗娟娘此生不能生育,苗娟娘便让宋家一门六子绝后,今日宋高远杀害苗娟娘儿子、儿媳,苗娟娘为报仇也亡命宋府,苗家一门皆亡,依照苗娟娘心性,宋高远一人抵命,苗娟娘岂能释怀?
宋高远杀害苗娟娘儿子、儿媳之事,应是那位丽夫人告知苗娟娘的,丽夫人知晓苗娟娘儿子、儿媳被宋高远所杀,那么宋家其他人应也知晓,他们即便没有出手杀害苗娟娘儿子、儿媳,也坐视苗娟娘儿子、儿媳被宋高远杀害,苗娟娘对宋家其他人怕也有怨恨,可苗娟娘一个孤老之人,能绝香解方为饵,逼杀宋高远,已是她力之极限,宋家其他人她却无力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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