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乾,曾从学于郑玄,得大儒郑玄推荐给州里。

陶谦任用后,以为别驾。

实际上,也是孙乾将家中的家资投于陶谦,故而以赏赐为主的封任,实际上并不算是重用,只是因为他对境内以及士族做出的贡献,给了一点提携。

陈登从衙署里到正院去时,刚好碰到了陶商请来孙乾。

两人从中庭入后堂,准备先去拜见陶谦,彼时的陶谦病症好了许多,但依旧还是最好在床榻上静养。

孙乾略显高壮,身穿锦袍,头戴冠帽,胡须自嘴角两侧垂下,下巴则是山羊胡须一般,短且整洁。

他到陈登面前微微躬身,面色不变的拱手,“先生,可否一同去见主公,有些话还是要先生一同前去方可说。”

陈登点了点头,转身和他们并排而去,本来不打算掺和,毕竟孙乾、糜竺等人,是属于庶人之中任用起来的人。

和他们士族推举而上的有不少区别,彼此之间虽说不到内斗的地步,但是相互制衡的。

陶谦本人则有丹阳兵各大将领做保证,可以随意的权衡此两派的谋臣,所以实际上徐州内文武分为三派。

就是他们士人一派、以及商贾巨富与寒门出身的庶人一派,还有就是曹豹为首的丹阳派。

这三派人士在无外人入侵徐州的时候,当然是相互竞争,彼此争权夺位,能够稳住己派的人手,推举合适的人才到官位上,治理得政绩名望。

不过现在有了曹军的兵马在外,自然不能再内斗,必然要同仇敌忾,应当先行解决外患。

陈登当年也是游方过数州的狠人,心思通达且成熟,明白这时候不能和孙乾意气用事,甚至要合作,方可度过难关。

于是,三人一同来见了陶谦,将此时情况告知。

而陶商则已经起行,南下去寻袁术,之前派去北方的两支骑兵,恐怕都已经到半路了,再过数日就能得到消息。

听完了军报,陶谦的脸色反而又好了些。

他咳嗽了几声,勉强起来靠在了床榻靠背上,惨白的脸色显得很劳累疲惫,光是起来这个动作,就已经令他感觉十分辛苦。

喘了几口气后,陶谦缓缓的说道:“曹孟德若是不进攻,便是放任后方,缓攻我徐州。”

“那么,他的目的很可能就不是一口气吞下徐州了,或许和当初阙宣之事一样,只是要我赔偿,要我将下邳让与他。”

“否则,其境本就不算安稳,豫州、荆州甚至袁术随时都可入侵,继而丢失太领土,所以别看他这般气定神闲,步步为营,实际上内心很是慌乱,这是在跟我赌呢。”

孙乾和陈登两人拱手而下,默不作声,静静地听陶谦把话说完。

“他赌的是,徐州、兖州,谁更能稳住局势,所以咱们还可以再拖沓,既然他不愿丢了仁义,只是将我谋害其父之事挂在嘴边,那么正该就此事与之周旋,为我赢得时间。”

“我儿,今日去请袁术相助,而此前有两军去了公孙瓒、袁绍处。”

“总会有人来援的,毕竟大家都还顾念当年讨董之盟,不会在中原大乱,也不愿……看曹操在兖州如此坐大。”

“那就,请公祐,为我去做个说客,如何?我将重兵驻扎彭城国、郯县两地,为君策应。”

彭城,已经陷于下邳和兖州之间,其南部随时有被攻之嫌,一旦曹军在下邳站稳了脚跟,开始向两翼收治百姓,他们就会得此地而足。

想要驱逐出去是万万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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