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倾月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她本就是倔强的人。
不会像世俗女子那般,放低姿态去迁就任何人任何事。
方才的暴怒也仅仅是一时冲动而已。
了解李鱼的真实想法以后,她也做出了最理智的判断。
“不管怎么说,终归是你救了飘渺宫,而我也将本门秘法传给了你,就当是场交易,你我从此两不相欠。”
只字不提自己的清白,是云倾月留给自己最后的体面。
李鱼听到云倾月这么说,竟也安静了下来:“你是说放我走?”
云倾月转过身去,重重的点了点头。
“多谢!”
李鱼突然发现,相比重获自由而言,被云倾月睡了这事儿似乎也不是很难接受。
莫名其妙就迈过了心里那道坎。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背过身去的云倾月,眼角滴下一行泪水。
怎么可能真的如此洒脱?
那可是一个女子最为珍视的清白啊!
李鱼如蒙大赦,一溜烟儿跑的不见了踪影。
一直在暗处观察二人的嬷嬷走了出来,站在云倾月身后,想要安慰一下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姑娘。
最终却碍于如今的身份,伸出的手又收了回去。
“姑娘,你真的要放他走吗?”
云倾月听到声音,赶忙用手抹了抹眼泪,转过身,眼眶微微泛红:“他又不是我飘渺宫的人,走了就走了。”
嬷嬷轻叹一声:“姑娘,我跟了你几十年,又怎会不知道你的心思?”
“我看得出来,你还是放不下他的。”
云倾月没有否认,虽说不甘心和放不下的意思并不一样,但她也不想再提起那个人了。
嬷嬷又说道:“当年你师父也是像你这般,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一味要强,到最后却是悔不当初,我不想看着姑娘重蹈覆辙。”
听嬷嬷说起师父,云倾月眼中再无半点犹豫。
“那魔头始乱终弃,死了也是罪有应得,师父说世间男子没一个好人,想来是对的。”
“那是你师父怕你沉迷儿女私情,荒废了修行,可如今上天既然安排那个人出现,姑娘就该牢牢把握。”
嬷嬷意味深长的道:“这天底下,还是有好男人的。”
“嗯?”
云倾月望着嬷嬷,发现她皱纹满布的脸上,竟多了一抹明艳的笑意。
嬷嬷牵起云倾月的手:“嬷嬷我就曾经遇到过一个男人,虽然他目不识丁,人还木讷,可是却视我如命,总是把最好的东西留给我,对了,我们还有过一个孩子呢......”
但说着说着,嬷嬷的脸色又突然凄苦了起来。
云倾月轻声问道:“那他们现在在哪里?”
嬷嬷的嘴角微微抽搐,声音也不自然起来:“死了。”
“死了!”
云倾月被嬷嬷牵着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希望这样可以给她一些力量:“对不起。”
嬷嬷洒脱的摇了摇头:“都过去了,只是姑娘,你真的放得下那个人吗?”
云倾月陷入了沉思。
自己对李鱼有情吗?
相识不过两个时辰,哪里来的情?
可是当自己问他以后会如何对待自己妻子时。
他说会用性命去呵护。
虽然这句话难辨真假,但身为女子,最渴望的不就是这个吗?
这个人孟浪轻浮,还痞里痞气,说起话来也是粗鄙不堪......
可以说,山下种瓜的老汉都比他强。
但云倾月就是莫名觉得他和别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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