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王走得干脆利索,晁钟忍不住还想追,被一旁的宗毅拉住了:“罢了罢了,莫要同他计较了。”

毕竟是冷海兄弟的忌日啊!

晁钟看了一眼陆青帆等人,终究是恨恨地叹了口气:“这厮分明就是来看笑话的!”

“不,他是来确认冷海是不是真的死了。”陆青帆墨眸闪烁着冷凝的寒意:“他看到了,如愿了。”

云曦双手死死地攥着,连指甲嵌入肉里都觉不出疼一般,沉声道:“逸王殿下行事如此猖狂,必然是胜券在握了?”

“未必。”陆青帆收敛悲意,冲众人道:“诸位,木已成舟,还需我等协力破案。”

否则为追查真凶而死的人岂不是白白牺牲。

“如此甚好,大人快些说来。”都察院晁钟是个急性子,一看陆青帆就有计划,忙不迭催促道。

众人移入云曦前院的小正厅内叙话,二人快速为客人奉茶,最后落座。

陆青帆等云曦主仆忙活完了,这才道:“不知韩大人最近可好?”

“不是要说案子的事儿?你先问韩茗作甚。”晁钟虽然不解,仍耐着性子道:“他告假好几日了,连前些天的大朝会都不曾参加。”

“这便好。”陆青帆闻言十分满意,对冉杓道:“劳烦冉大人回衙门后立即将康满身死和褚昭遇刺的案卷整理一下让晁大人带过去。”

“给韩茗看?”晁大人略显不解。

云曦示意晁大人稍安勿躁、先喝茶安神,这才替陆青帆解释道:“大人是想让晁大人全面接受都察院。”

韩茗失去斗志,可见也是被那日宫变太子气怒身亡、贬谪为贤王入殓的事情激到。

只需再给韩茗添一把火,令其确凿他是为人利用、冤枉贤王被贬谪身死就够了。

“好一个杀人诛心。”晁大人反应迟钝了些,但毕竟不是蠢人,立刻了然二人的计划。

不论皇家最后扶持哪个皇子,都察院都不能在此期间裹乱。

他们断不能让朝堂再生出一个“废太子”来。否则人心惶惶、天下大势根本不是朝廷法度可以归拢的。

“都察院掌握在自己人手里,才能配合计划。”

云曦望着陆青帆的侧颜,轻灵的眉眼越发清亮。

“行,行。我这就去办。”晁钟起身就拉着冉杓要走。

冉杓一脸苦哈哈:“不是,我们康满的案子还没说完呢!还没……”

抗议无效,冉杓还是被晁钟拉走了。

宗毅一看陆青帆瞧他,以为自己也有事情要做,激动得勾着脑袋。

岂料陆青帆话锋一转道:“师父最近莫要往刑部走,一旦诸事爆发,只怕提刑按察使司也难以为继。”

“啥意思,不带老夫玩儿?”宗毅一听就不乐意了,瞪着眼睛道:“怎么,你们冲锋陷阵、留着师父守大后方?”

“自然。师父犹如定海神针,有些证据,务必得让师父保存。”陆青帆虽然这么说,却什么都没交给宗毅。

师徒二人到底有三分默契,他了然点头,随即摆摆手道:“行,等你。”

说罢,宗毅果然起身离开。

云曦等人恭送了两拨人,屋内最后终于只剩下刑部自己人。

“大人支开晁大人和宗大人,可是有甚要事相商?”

“师爷所料不错。”陆青帆望着云曦沉声道:“我跟花间影武功在伯仲之间,他的内劲与我竟然有七分相似。”

二人对战一宿都未曾分出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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