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铭更加不解,眉头皱了一下,这不开玩笑嘛,严嵩现在巴不得搞死他,还救他?“反正现在最重要的是王爷不能牵扯其中!”
既然也写不出什么,朱载圳就将笔搁下,抬头道,“你今天的话有点多嘛!”
“我...”晁铭嘿嘿地一笑,象征性地要打自己嘴巴,“奴婢多嘴!”
结果那墨条粘在手上的黑色给抹到了脸上。晁伴伴的脸瞬间变成了花猫。
朱载圳哈哈笑了起来,“行了行了,别装了,对了,我晚上不去膳厅吃饭了,你一会去膳房给我藏点吃的!我晚上吃!别让人发现了!”
“啊?偷偷的吃?”
“嗯?我堂堂大明的王爷,吃东西要偷吗?”
晁铭又是嘿嘿一笑,不知道这王爷要搞什么鬼,但嘴上还是很顺从地道,“是是!但有人问呢?”
“就说王爷心情不佳,不愿吃饭!”朱载圳说完又吩咐道,“该拿的吃的你记得拿啊!藏起来带来书房!”
“明白了!”
“去吧!我一个人呆一会!”
在朱载圳的思维里,嘉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权谋之术在封建王朝的所有皇帝里面都是排得上号的,修仙练道的基础就在于他懂得做皇帝的规矩。
十五岁继承大统之时,谁都不会想到他心智如此成熟,连几朝元老的杨廷和都控制不住他,他的手腕可想而知。
对付聪明人,用聪明的方法是肯定不对的,往往最笨的办法才能对付。
现世,读过三国的朱载圳清楚记得,曹操每次出征,曹植便会作诗歌颂祝福,保佑老爹平安回来,而曹丕则是大哭,舍不得老爹出去。
曹操何等聪明之人,这类身份的聪明之人很矛盾,希望子嗣聪明,却又不希望子嗣太聪明,曹丕的行为无疑在演戏,但演得真,就让曹操觉得他很真诚。
而现在,朱载圳要演怕,子嗣是对老道利益最大的威胁,立储君直接与他成为地上的神仙,永远不死相违背。
现在就是要怕,怕得要命那种,害怕这件事情影响自己,害怕老爹追究,然后就是慌不择路,攻击对手。
而且这么演还有一个助攻,就是原主人一直是一个大大咧咧,放荡不羁,贪玩任性的性格,此刻算计算计,演一点戏来糊弄老道,应该可以。
......
翰林院衙门在众多衙门的最东侧,孙世芳从过了玉河中桥,就开始在心里演练着如何上演一个维护学生利益,痛斥对方的剧本。
而他要痛斥的对象是有着火爆脾气的翰林院编修高拱。
高拱,字肃卿,号中玄,河南新郑人,嘉靖二十年进士,二王出宫开邸受经,裕王这边,高拱被选中,进府入讲。
这人脾性急躁,遇事不会藏忍,动不动就会拍案而起,张目怒视,恶声继之。
果然,一个下午的时间,翰林院就出了一个大新闻,编修高拱和检讨孙世芳因为维护各自的学生,争吵激烈,差点就动手。
其实就算真打起来也不足为奇,这帮子文人,往往就采用最朴素的方式来宣泄内心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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