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担心就和他们一起。”秦可晴冷嘲“我可不欢迎吃里扒外的东西。”

李知知张张嘴,可看见不友善的张志和怯懦的王有新,又将喉咙里的话给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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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宰厂阴森而又可怖。

夏菱歌看着冲她眨巴大眼睛的贺知年,有些无奈地叹息一声:“你说你那么犟做什么。”

贺知年盘着腿轻哼一声:“我就是看不惯她,现在答应了逃出去,等到她手底下还不知道要被怎么折腾呢。”

“可关键是我现在没钱啊。”夏菱歌无奈道。

贺知年像猛然惊醒般呆愣愣地重复道:“对啊,你没钱,那我咋出去。”他的目光转移到厂长身上,厂长神情阴森森的,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小菱子!你可要救救我啊,多少年的情谊岂是用金钱来衡量的……”

瞧着快要把祖上八辈的情谊都盘算开的少年,夏菱歌叹息的摇摇头:“放心,爸爸不会不管你。”她转头看向厂长,“我想要他,除了钱,还有别的办法吗?”

厂长诡异地笑两声,腐烂耷拉下来的腮肉也跟着一颤一颤:“有是有,但要看你。”他拍拍手,忽听黑暗深处传来‘轰隆轰隆’的电锯声,一个人手拿电锯,双臂下垂犹如丧尸一般来回摇晃。

“我是买卖人,一向交易公平,你要是没有钱,就拿等价的人皮肉来换,那‘鲜肉’重多少,你就要换多少。”

“那怎么行!”贺知年朝夏菱歌大喊“小菱子你别管我了,我皮糙肉厚呆在这里也无所谓。”

“那可不行。”厂长阴沉地低笑两声“来我这儿,从没有甩甩手就走人的道理,要么拿钱,要么割肉。”

贺知年神色变得慌乱和紧张,夏菱歌却轻笑一声,抬起手指指那个拿着电锯的少年,“你确定,这个人能割我的肉?”

“小丫头,口气别那么狂妄”厂长的眼神有些阴冷“你还是先想办法活下来再说吧。”

……

‘砰——’!

重物砸落的声音使整个屠宰厂更加死寂。

厂长沉默的,看着样貌明明很单纯无害的少女伸手晃晃被甩飞昏迷的人,夏菱歌蹲下来,翻过脸朝下的少年撩起他的碎刘海,果然是司丞。

七位玩家,总算是顺清楚了。

她微托下巴,视线落到他的身份牌上写着‘屠夫’,怪不得把电锯耍得虎虎生风,六亲不认,她伸手拿起司丞握着的电锯,拽几下绳索,刺耳的嗡嗡声再次响起。

“你、你干什么?”

厂长不自觉往后退两步。

“割肉抵钱呀。”夏菱歌缓慢地朝厂长走去“你只说用等价的人皮肉交换,又没说是用你的,还是我的。”

厂长:“……”

夏菱歌将电锯扯得更响,又轻轻拍下表盘,那电锯的威势突然比刚才不知大了多少倍,厂长的瞳孔陡然一缩,神色惊恐地看着电锯照着他不管不顾地猛劈下来,“你都带走!”

“啊?”夏菱歌看着锯齿下的脸,有些不解。

突起的额头已经被锯齿割出一道烂印子,厂长吞咽下口水,微微塌腰从电锯下移了移,“我、我是说什么都不要了,钱不要了,人皮肉也不要了,你要拿什么就拿什么走。”

夏菱歌静静看厂长半晌,默默收回电锯轻声道:“哦。”

厂长:“???”

咋?听语气还挺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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