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府,会客厅内。
贾赦和贾政坐在上方左右的两个位置,冷看着下面的贾珍与跪着贾蓉父子二人。
贾赦冷哼一声道:“畜生,没用的混账东西,瞧瞧你们在家中干的那些好事情!昨日是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敢私自跑去贾蔷居住的房子内纵火烧屋子的?”
贾政也是冷着一张脸道:“得亏没有烧死人,仅仅只是损失了一些财货。若不然,你们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宁国公?说!今日你们若是不给我们二人一个说法的话,说不得就要撕了你们二人的脸,找老祖宗的家法来伺候了。”
此刻,贾珍看着跪在堂下战战兢兢的儿子,心头怒声骂道:“没用的混账东西,这一把火要是真的放火烧死了贾蔷,那便没有今日这么一回事儿了!而今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反倒是让我为难。”
贾珍不恼怒贾蓉去放火烧死贾蔷,而是怨恨贾蓉办事不利,办事情拖泥带水,还没有成功,竟然被贾蔷抓住把柄反告他们一手,弄得而今自己这般狼狈不堪,措手不及,着实可恨。
贾蓉闻声也是心中微微吃了一惊,忽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心头诧异不已,思忖起来:昨天晚上我也没有真放火烧了蔷哥儿的房子,怎么今日蔷哥儿诬陷我烧了他的屋子呢?
就在贾蓉迷惑不解,究竟是谁烧了贾蔷屋子时,贾珍立刻冷着脸抬头看向坐在上方的贾政与贾赦二人,又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贾蓉道:“畜生!我今日非得要狠狠的抽打你一顿才行。”
说罢,贾珍就看着旁边站着的宁国府大总管家赖二道:“赖二,你去将老祖宗屋子里面的藤条拿出来,今日我非要狠狠的鞭笞他一顿。不然的话,指不定他以后还要闹出什么兄弟残杀的事情来,非得要给他松松皮,让他知道知道家法的厉害不可。”
贾蓉被贾珍这么一顿唾沫横飞的咒骂之后,也是逐渐回忆起昨日的事情来。
尤其是自己亲自写下来的罪状书,还有自己的签字画押,铁证如山。
今日他这一口黑锅,就算是不背也要背了!
旋即,贾蓉整个人就低沉着脑袋,不敢开口说话,心头愈发的心乱如麻起来。
他也发现,自打他成亲后这几年来,诸事不顺,不仅仅是他老子贾珍要折磨和针对他,便是这以前被他轻松拿捏的贾蔷也脑后反骨,反水跳出宁国府去了。
此刻的贾蓉丝毫没有在乎贾珍的举动,他已经害怕心死了,根本就不敢反抗自己的老子贾珍。
贾珍素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主,赖二不敢反抗贾珍的命令,忙去将祖宗祠堂内供奉着藤条给拿了过来,交给贾珍道:“老爷,这藤条厉害,可得轻点儿打啊!不然的话,这万一要是将大少爷给打出一个好歹来,那咱们这个祖宗家业可怎么办呢?”
赖二作为宁国府的家奴,也害怕贾珍真的将贾蓉给打出一个好歹来,将贾蓉给弄了一个残废等等,影响他将来的利益和地位。
同时,他也是在从侧面提醒贾政与贾赦二人,固然贾蓉的作为不妥,可贾蓉始终都是宁国府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是下一个世袭罔替的宁国公,万一要是贾蓉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也不好交代的。
一番话语,仿佛是起到了四两拨千斤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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