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做到,秦暖估算了自己的战斗力,最终没再动作。
也不知道许淮安怎么绑的,两只手并在一起,她用尽力气也扯不开,索性放弃抵抗,颓丧地靠在沙发上。
秦暖歪过头,晃了下被绑住的手,控诉地看他:“你要给我绑多久啊?我都好好解释了,咱俩夫妻一场,好歹给彼此留点面子?”
“夫妻一场,不如你现在好好想想,这两个月做了什么,一条条说清楚说明白了咱们再谈给你解开的事,也不用浪费这么多时间。”
照着以前的情况,若是给她解开,小姑娘指不定要砸了这客厅。
她前段时间刚砸了一次,许淮安不想又叫人翻修一遍。
秦暖不悦地将头转回来,原主砸的客厅,自己又没这习惯。
许淮安起身朝门口走,她连忙将人叫住:“去哪?”
哥,给我解开了您再走啊!
“我拿药。”
顺着许淮安目光,秦暖发现膝盖处不知何时崩裂了伤口。
难怪她刚才觉得麻酥酥地疼。
等他提着药回来,秦暖已经自觉将腿横放了整个沙发,没给许淮安留一点位置。
许淮安看秦暖故作冷峻的脸,觉得好笑,刚才可是她积极地让自己坐沙发上,现在倒不让了?
年轻人,变得真快。
他弯腰将清创需要的东西摆出来,方便一会儿随时拿到。
见她坚持不给自己一丁点位置,以此作为不满的表现,许淮安平和地与她商量:“是想先上药,还是已经想清楚了,要解释你这两个月在学校做了什么?”
男人垂在身侧的手拿着一瓶药水,她只能迫仰着头看他,一个目光盯过来,让她生不出更多反抗的心思。
从始至终被人死死拿捏的感觉可真不太好!
秦暖立马扬起个笑:“还是先上药吧。”
纵使再不情愿,还是移开腿让出了位置。
她伸出脚趾去够拖鞋,想要把腿放鞋上,试了两次都没勾过来。
许淮安坐着看了会儿也没说要帮她拿一下。
“世情薄,人情恶,少年落魄,欲语泪先流。”
此刻,秦暖觉得自己像古代话本子里被欺压的庶女,不禁出声感慨。
回头看许淮安,男人一脸不为所动。
秦暖没泄气,手虽然动不了,但她还能单腿跳,蹦哒一下就能够着了。
方法总比困难多。
屁股刚准备抬起,许淮安又将人按下,漫不经心道:“你这拧脾气,开口求人这么难吗。”
他瞥了秦暖一眼,过分好看的手指将少女的脱鞋拿来,垫在她脚下。
如果再蹦哒,腿上的伤口扯起来能给她疼哭。
“那求你管用吗?”
“对事不对人。”
“许淮安,你相信金秋不相信我啊,我可是你妻子诶?”
“别动了,先上药,一会儿再说。”
许淮安伸手将她无处安置的腿放在自己身上,一步步给处理崩开的伤势,知道秦暖怕疼,总会在下一步可能会疼的时候提前告诉,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他的动作很柔软,额角碎发挡下一片浅色阴影,许淮安长得好看,不发疯的时候如远山松柏,温文尔雅,秦暖平静下来后倒也不那么生气,但心中不悦还是有的。
清创确实很痛,许淮安在她疼痛吸气的时候给予适当的安抚。
就像他说的,会尽到应有的责任。
不管是记忆里的从前还是现在,都尽职尽责。
夫妻关系中,他不可能像秦舟一样处处约束秦暖,但至今所作所为也算是个模范丈夫。
被他这样认真照顾,秦暖胆子又回来了。
与沈轻暧昧的细节都不能说,秦暖折中,换了委婉的说法,一边软着声解释,一边察言观色,怕又惹他发疯。
暖色的灯光揉成团,投下二人相依的影。
女孩轻声细语,男人面色如玉。
她叭叭叭半天嗓子都哑了。
手腕虽然被绑住,但十个指头还能动。
秦暖两只手一起伸着,从桌上拿起瓶饮料,不等往嘴里灌,直接被许淮安抽走,冷不丁还被拍了下手背。
疼得秦暖一缩。
她用另外没上药的腿蹬了许淮安,严肃着脸表达不满。
她也是有脾气的!
“你过分了,我喝口水都不行?!”
“生理期快到了,少喝冰的饮料,厨房有晾好的白开水,等会儿给你拿。”
夏天不喝冰镇饮料还有什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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