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会不会有麻烦?”何银儿望着旁边的余知乐。脸色虽然惨白,但底子摆在那里,耐看好看,不耐烦。

“谁知道呢?”

阳光明媚,余知乐拍了拍手,打了一个哈欠。

“麻不麻烦的无所谓,反正有麻烦我们也只能忍着。”

余知乐一脸无所谓的说道,“谁叫我们残的残,废的废呢?”

何银儿一个高攻低防的法师,没有人在旁边看护,她死的很快。

而属于她的战士辅助,现在坐在那里跟个病秧子一样,随时一副要嗝屁的模样。

遇到麻烦也就只能躲了。

“那你还威胁那个老瞎子,不怕他破罐子破摔?铁了心要处理你?”

余知乐摇了摇头,“只要他现在处于活人的思想,那他就不敢这样做。”

“何解?”何银儿有些疑惑。

余知乐突然觉得有些累,不想解释,他拍了拍屁股站起身,“以后你就会明白的,揣摩人性,知晓人性,利用人性,这是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基本准则。”

“不想说就不说呗,扯什么大道理。”何银儿撇了撇嘴,虽然话是这样说,她还是在脑子里面思索了起来。

她站起身,跟在余知乐的身边。

“出去走走看看,有些东西是需要看看才知道的。”

余知乐抱着脑袋,走出院子,全身沐浴在阳光之下。

槐村看起来似乎很大,村路纵横,一条水泥公路隔着很远,山林田垄环绕,

山村不是小镇,房屋不是一栋挨着一栋的。

最多一两户并肩。

走在通往主路的小路上,他们能看到远处的山头偶尔伫立着房屋。

稀稀拉拉,看起来并不多,且都隔着老远。

这就是乡村,极其符合那种十里八乡的描绘。

田间偶有村民在其中劳作,两人经过,他们会拄着锄头望着他们,眼中有些打量的意味。

似乎是在猜测这是谁家的娃,或者是谁家娃的朋友。

“这里好像并没有太多的人。”何银儿看着那些在田间劳作的村民,不多,也就一两个,隔着老远才就一个。

“根据农作物的生长周期不同,照料的时机也就不同,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事情都不一样,你不可能看到每块田里面都有人在劳作。”

“就比如田里的稻谷。”余知乐指着前方一块水田,稻谷郁郁葱葱,还没有开始吊黄穗。

“有些人在田里养着鱼虾,所以他们会偶尔去照料一番,但有些人就没有,就不需要去照料,只要不是大旱,他们就只需要等着稻谷成熟就行了,期间甚至不需要多看一眼。”

“农民不是每天都干活,干活的时间也不是一致的。”

“跟城里那些按时上下班的白领是天差地别。”

余知乐收回手,双手插兜,“城里,无论风吹雨打,酷日炎炎,只要你想要钱,且没有不去的理由,你就得去上班,但这里不一样,太热了,我们就等温度降下去再去干,下大雨干脆就在家,很自由,也很悠闲,但可惜就是赚不到多少钱。”

“不过,对于他们来说,这重要也不重要。”

何银儿看着余知乐,“你是在乡下长大的?”

“嗯。”余知乐点点头。

“难怪。”何银儿心里理解了。

看着如果不来一辈子也看不到的景色,何银儿眼眸微微闪烁,“我忽的明白了,为什么城里的有些人会喜欢乡下了。”

“这个忽的用的好。”余知乐笑了起来。

“山村里面的人想要走出大山,而城里的人却想走进大山。”

“乡下人进城什么都不懂,看什么都新鲜,却被说做是土包子,而城里人进山却被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深怕招待不周,说话也得小心翼翼的,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余知乐看着何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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