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昊找了个布,将这些斑蝥给包起来,掐死,汁水混着辣椒捏成团,扔进了酒瓶里,再充分摇晃,让辣椒与斑蝥汁混合酒液,最后变成了一瓶散发怪异味道,颜色也暗红的“药酒”。
而狗蛋在一旁啃饼馕,这一会功夫,啃完了一个饼馕,还准备啃第二个。
刘昊嚷嚷:“喂喂!再吃晚上就没得吃了!”
狗蛋:“我,我饿,吃不饱。”
刘昊无语,但看到狗蛋这身板,还有他身上打着补丁破破烂烂的旧衣服,他的鞋子还是刚才那个干尸老哥的,本来是个破草鞋,这狗蛋过的很苦啊,唉。
于是刘昊让狗蛋继续吃,自己中午吃的多,不饿。
但是狗蛋没有继续吃,而是将饼馕收了起来,说要带回去给妈妈吃。
刘昊问道:“你住门头沟那边是吧,你妈妈叫什么?”
狗蛋:“叫妈妈。”
刘昊:“不是,我是问名字,你叫狗蛋,我叫刘昊,你妈妈的名字是什么?”
狗蛋:“我,我不清楚,就叫妈妈。”
“……”刘昊放弃了与狗蛋的交流,这狗蛋大概活不过今晚,但至少让他尽一份孝心,挨过去,把他的赏金给他妈带过去。
至于狗蛋的舅舅还有那个热心人,呵,这两个叼毛,回头揍他们一顿!把傻子搞来送死!这是人吗!?
回到千岁府,临近傍晚,又来了不少人,天井里太监登记桌前排了长队,这长队都排到了千岁府外面去了,而且这些排队的人基本上都是普通人。
而且来了四个面白无须的年轻太监,他们站姿很正,身体匀称,手臂细长过膝,一看就是练过的。
这胳膊这么长,不明所以的会以为练的是通臂拳,其实不是,少年阉割的太监因为处于发育期,又缺少雄性激素分泌器官,导致雌性激素还是什么激素增加,所以会促进生长,但长不到个子上去,而是在手臂、脖子这部分拔高,就变成了长臂猿或是长脖子人模样。
登记太监嚷嚷:“散了,都散了!都是些普通人,不要了!会死的!”
而排队的人群嚷嚷:“公公,行行好,让我登记吧,我不怕死!我没钱了,家里孩子没饭吃,饿的去偷吃东家看门狗的狗食,被东家抓到,打的屁股烂了,长了蛆,现在在涂药,如果没钱治病,我孩子会死的!”
另一个排队的老哥也嚷嚷:“公公,我们不怕死,怕的是没银子花,我包了东家二亩地,取了妻子,生了三个儿子,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我没办法,只能多干活来贴补家用,但是入不敷出,大儿子替东家放牛,结果牛丢了,东家要我赔偿牛,我哪有钱赔啊。”
“东家的儿子成亲后生了好几个女儿,就是生不出儿子,东家知道我老婆会生儿子,于是让我拿老婆抵数,如果不愿意就要告官把我收监,监牢那不是人能去的地方,进去了出不来,我老婆也会被东家抓去生儿子。”
“公公,我没退路了,只能拿命来搏一搏啊,公公,行行好,让我暖床吧!”
登记太监挠头,就蛋疼,虽然没有蛋,但还是蛋疼。
然后现场变成了比惨大会,排队的老哥们一个个诉说自己的悲惨身世,什么上有老下有小,没钱吃饭,要饿死,家里有病人,不能眼睁睁看着家人死掉,有的是输了钱,不来搏一搏会被抓去黑煤窑挖煤,有的老婆跑了,生无可恋,有钱了老婆会回来……
“滚!!”太监大怒,指挥一旁的四个习武阉人:“把他们都赶出去!都是普通人,一下子来这么多,为了钱不要命的!普通人来暖床,来一个死一个,尸体堆着谁来收拾,不要给我添乱,都给我赶走!”
然后四个阉人把排队的普通人都赶走了,有的人不愿意走,被阉人一脚踢飞出了千岁府,力道把握的刚刚好,弱一分就脑袋磕在台阶上,多一分就飞到马路上,这不弱不强,刚刚好摔在台阶之下。
队伍中剩下练出气血的武者,或是本身就体格魁梧天赋异禀的壮汉。
太监这才满意起来给排队者们登记,提高了赏金,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搏命。
但是房间不够用了,因为赏金提高了一倍,来了不少武者,刘昊与狗蛋只能挤一间屋子了。
是那间发现干尸的厢房,刘昊给被褥翻了过来,铺平整,被子也翻了个面,都是新的,死人嘛,条件艰苦,哪里能不死人的呢?就这样凑活凑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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