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言:“你先看两轮,再举牌。”
范松:“好。”
过了十分钟。
手机震动起来。
沈不言抿了一口冰水。
点开来看。
他后背不自觉有些燥热了。
范松在微信里带着脾气地说道:“老板,两轮直接给跳到一千八百万,筹码变五百万,15号牌的那老头在玩我们呢,还跟不跟?”
沈不言大概也猜到怎么回事了,道:“15号牌一直在抢标,对吗?价格变动大部分是由他挑起的?”
范松看起来火气很大:
“没错,那老头其实咱们早在电梯里见过,就那穿唐装的。我进去之前问过,这老头在业内很有名气,是出了名的眼睛毒。
在场人就是看着他的带头作用才会跟牌的,不然就凭这鬼面的货色,根本不可能到现在这个地步。”
沈不言没犹豫,回复:“跟,一千八百万。”
那边拍卖场。
范松看见沈不言的微信,急得还想打电话过去。
他好歹忍住了,只得按照沈不言的意思举牌。
拍卖台的那个女人喊:“18号,一千八百万。”
一千八百万的高价一出。
在场还想竞拍的其余几位气势立刻开始发蔫了。
毕竟六百万一次的高额筹码让他们的身家无法再继续经受折腾。
要是什么走俏的陶瓷美玉古画之类的还好。
偏偏只是一把破面具。
如果不是业内那位大哥带了头。
这些人也不会跟着凑热闹凑到现在。
唯独只有那位身穿唐装的老人端坐在椅,满脸笑容地举起了牌。
台喊道:“15号,两千四百万。”
范松掌心不断往外冒汗。
他年轻气盛,听到拍卖台的报价,恨不得起身把桌子给掀了。
陆鸢远远地坐着。
她端着香茶,眸光寡淡,从头至尾将这一切看在眼中。
范松之前一次又一次地举牌,一次又一次被那名老人打压。
那老人似乎吃准了范松对这鬼面势在必得,一直在与范松进行竞争。
范松终于拨通了个电话。
压低声音说了句。
得到电话那头沈不言的确定性回答后。
他脸色沉得可怕。
静默了一会。
范松举牌:“三千一百万。”
在场鸦雀无声。
陆鸢自然是明白这举着18号牌的背后,站着的是谁。
那人在包厢里等待,与范松不断微信联系。
也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究竟是如何了。
不过。
有一点可以肯定。
不管这场拍卖最终落锤的价格是多少。
那人当真是势在必得。
不管是长久过往时的那个他。
还是此刻忘得一干二净的他。
无论相貌亦或者是心,他终究没有改变。
在某些认定了的地方,他总是执拗而坚持。
沈公子,你真是傻得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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