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气氛森严。

刑部的衙役这群人不敢审,陈河索性将所有衙役替换成了守卫。

一群衙役只敢在站在外围,冷汗狂流的看着被拖进来的明亲王之子——萧和。

萧和毕竟是修行之人,虽然蛋蛋被踩的稀烂,但筑基期的修为已经及时止血。

“滚开!”

萧和一把甩掉护卫押住他的手,站在公堂之对着陈河怒斥。

“陈河!你敢审我?!”

陈河没搭理这厮的狂吠,直接拿出一堆卷宗。

“三年前,你在清风楼耍酒疯,事后在大庭广众下,直接将清风楼的婢女活活玩死!酒楼老板为了配合你,谎称婢女猝死。

那婢女家人告官,你配合刑部以污蔑罪,将婢女一家压入大牢,然后毒死他们全家。”

“三年前,你与工部尚书陈进华勾结,私吞京城外的一部分灵石矿产。

灵石矿,乃国之重器!事关大庆未来!你好大的狗胆,敢私吞国本!”

“两年前,你派人出京城,在大庆各个州府抓绝色女子,掳掠而来,全部纳入你的后院,夜夜笙歌!

外面喊冤都叫翻天了!刑部尚书给你做伪证,直接将其中一家被害人家属定罪,压入大牢!其中一些女子家属受不得打击,直接自杀身亡!”

“……”

陈河拿着卷宗,越念越愤怒,直到最后一张脸布满了寒霜,怒视萧和。

这些,都是他在刑部整理了卷宗,命人查的。

也不难查,萧和这些年嚣张跋扈,只是披了一层遮羞布而已,老百姓知道的都不少。

这些罪行念完,那些护卫都愤怒了,看向萧和的目光满是痛恨。

这里面被冤死的无辜之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他们又有些绝望。

皇室宗亲,向来无所顾忌,肆意妄为。

这几十年来,有谁会管那些平民的死活?

又有哪个官员敢冒着得罪皇室的风险,去审理皇室的案子?

而真正审理的,现在都已经被皇室弄死了。

而今的陈大人,恐怕也是下一个。

无论是护卫,还是衙役,面色都是灰暗,说不出的无力感。

“砰!”

陈河猛地一拍惊堂木,怒喝道:“桩桩件件,罄竹难书!萧和,你可知罪!”

“哈哈哈!!!是我干的又能如何?!无论是灵矿,还是那些贱民,都是我皇家的人!拿自家的东西,处理自家的人!这算什么罪!”

萧和看着陈河愤怒至极的脸庞,哈哈大笑了起来,面目狰狞。

“陈河!就算你明知道,你能奈我何?今日我怎么进来的,你就怎么把我放出去!”

萧和笑容收敛,一字一顿,狂妄至极。

他并不担心自己,陈河再疯,等会儿也有人处理此人。

他从未想过,皇帝会帮陈河这个外人,孰轻孰重,皇帝能分得清。

此言一出,满堂怒火,尤其是受害人之一的周思,更是恨不能将萧和打死。

而他身边的妻子,泪水满面,有些无助。

“今天!就算皇帝来了,你一样也要定罪!”

陈河目光冷肃。

太嚣张了。

“陈大人,你不是为官清廉,明政执法吗?按照正常的流程,你现在应该将我移交宗人府,你没有资格定罪!”

“而且,即便你强硬定罪,也要递交陛下,明日问斩。”

“陈大人!睁开你狗眼,看看到时候是你死!还是我死!”

萧和面露冷笑,字字珠玑。

他肆无忌惮,自然有肆无忌惮的资本。

无论是皇族身份,还是明亲王嫡子的身份,注定在大庆没有几人敢动他!

甚至,若非是现在的皇帝突然出现,夺了他父亲的位置。

他现在说不定是大庆的太子!

“宗人府?那群皇族的保护伞吗?你在做梦!”

陈河冷笑道:“来人!刑!”

萧和一愣,勃然大怒:“你敢!我已经认罪,你凭什么刑!”

“此獠咆哮公堂,辱骂朝廷命官,掌嘴!”

陈河面无表情。

还真以为对付不了你吗?

几个护卫早就看萧和不顺眼了,立即去架住萧和。

“你们敢!此为先帝御赐黄玉甲!禁止用刑!”

萧和面色一变,当即脱了长袍,露出身的软玉黄甲。

此物,跟黄马甲差不多,先帝所赐,任何人都不得用刑。

几个护卫一愣,面面相觑,转眼看向陈河。

这怎么整?

而那群衙役见状,心中莫名松了一口气,真要用刑了。

他们都得被牵连进去,到时候那真是无妄之灾了。

就在这时,刑部左侍郎匆匆忙忙的赶来过来,见此一幕,忍不住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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