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二老爷从海外传来的消息,说倭国在靠近高丽国之地调集舰船,筹备物质,兵丁大规模调动集结,有攻打高丽国之意。
贾敬在玄真观得了消息,下山和贾政、贾赦秘密一合计,若是薛家情报为真,
则辽东局势必然动荡,朝廷肯定会从贾家男丁中派个嫡系子弟去辽东任职,一为稳定辽东,二为消耗贾家兵力。
但,现在大魏朝堂风向不对,新登位的兴平皇帝仍是沿袭元丰皇帝(现太上皇)那一套,
全国上下大搞以文御武,妄图削弱开国勋贵一方,贾家一门两个公自然首当其冲,乃是大魏皇家的眼中钉。
贾敬思虑再三,让贾蓉迎娶秦可卿(兴平皇帝的私生女),政治上彻底投靠兴平皇帝。
为了不让贾家人去辽东送死,贾敬并劝说贾赦将贾迎春定给秦瑁,
将他牢牢地绑在贾家的战车上,推上前台,托王子腾照应,寻机会给他升官,
只要官阶一到,秦瑁就会被扔去辽东,顶替贾家族人送死。
贾敬打的一手好算盘,贾珍自然不会知道,他只晓得自己兜里平白没了一万五千两银子,外加一座京郊庄田,心中大为恼火。
都什么事啊,一个义子也能分家产,当老子是死人吗?
至于倭国消息传来,大魏朝堂会发生什么大事,贾珍没在朝中做官,自是没兴趣关心,只要不妨碍他吃酒享乐就是了。
贾敬扫了眼地下忿忿不平的贾珍,苦涩地摇了摇头,几缕花白的头发在空中晃动无依,更显得孤单了。
没想到因那件事,他们父子间的隔阂竟已是无可化解了。
唉,悔不当初啊!
当然,贾敬也没说大实话,明着为贾蓉求娶秦可卿,实则是给宫中的贾元春铺路,向兴平皇帝投诚。
这些事涉及到宫闱秘闻,旁人沾之即死,他不忍贾珍触碰,一力担了,
往后余生,他就在玄真观里修道炼丹赎罪了。
贾敬叹息一声,踉跄走下主位,本想摸摸贾珍的头,不想被贾珍一闪身躲过去了。
贾敬眸中水雾隐现,怔怔地看了贾珍一眼,失落地道:
“一切,老夫都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宁国府好。”
“秦瑁是宁国府的二爷,秦可卿是蓉儿的媳妇,金陵贾家未来的宗妇,不管你怎样想的,这事就这么定了。”
“冬月十五日,就是蓉儿和秦可卿成亲的大喜日子,而后,你们亲送太太的灵柩去江宁祖茔安葬,你娘等了三年了……”
言毕,贾敬不去看贾珍,吩咐几个管事,将宁国府装饰一新,各处挂满了红绸、喜字、红灯笼,又分派他们,拿了宁国府名贴去各处亲友报喜。
诸事安排妥当,贾敬瞪了眼像个木头桩子的贾珍,猛地一甩袖子,起身去了偏院,继续自个的炼丹修仙大业。
贾珍望着贾敬离去的背影,细嫩的双拳紧握,薄薄的嘴唇紧抿,阴沉的眸子里寒光闪烁,
好似择人而噬的猛虎,无名之火顿生,对着左近之人大喝道:
“来人,去把贾蓉这个孽子喊来!”
·······
兴平四年十月十三,风朗气清,宜嫁娶。
神京城西,丰台大营,随着京军的回归,比往日喧嚣了不少,个个翘首以盼,等着朝廷的封赏。
一个年不过二十五六,脚步虚浮的年轻将军,后跟着几个衣甲不整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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