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火堆旁,他清点了下收获。

本想打两只不值钱的獐子,却意外收获一只三百来斤的母豹。

再加上重伤无法行走的翰忽,这么多东西,光靠他和小尼山,是没法一次性搬走的。

他也想过让尼山独身先去驼鹿那,把爬犁牵过来,可又怕他半路上遇到危险。

秦牧扣着下巴,在原地思考了会,决定先做个雪橇。

他爬上云杉树,砍了几根粗壮的枝干,又折断些纤细的枝条。

然后用枝干当底座,枝条当绳索,捆了个简易雪橇。

虽然不太结实,但能撑到爬犁旁边就行。

两人将翰忽与猎获,在雪橇上放置好,便将拉车套索固定在肩上,卯足了力气往前拉。

得亏路上有积雪,他俩虽累出一身臭汗,还是安稳把雪橇拉到了爬犁处。

尼山爬上驼鹿背脊,又“咚咚”敲着桦树皮鼓。

驼鹿睁开眼站起身,仰脖“哞哦”叫了声。四蹄跟着鼓点,缓慢而有力的拉着爬犁驶向山外。

有上千斤的驼鹿开道,一路自然平安无事。

秦牧坐在爬犁上,盘算着今天的猎获,到底能赚多少钱。

辛苦一天,猎到一只完美赤狐,两头獐子,一头母豹。

由于中了母豹的调虎离山之计,两头獐子肉,都被它的豹崽子们嚯嚯了。所以两头獐子,给他带来的实际收益,就是一张公獐子皮和一个极品麝香香囊。

秦牧点燃根烟,躺在爬犁上算了算。

完美赤狐尸体,无论是拿到供销社,还是找专收山货的贩子,都得卖200元以上。

獐子皮不值钱,估计最多卖10来块。麝香倒很贵,大概能卖一百五六十。

至于那只母豹尸体,还真是有些可惜。

如果是无伤捕捉,最少卖上千块。

可母豹太狡猾了,他只能射了两枪,才解决掉它。

秦牧手里的莫辛纳甘步枪,兴安岭这边又叫“水连珠”,装填的是7.62×54mm的大口径子弹。

杀伤力没得说,但对动物毛皮造成的撕裂损耗,也比普通猎枪大太多。

估摸着这头原本最少卖1000元的母豹,这下只能卖大几百了。

有点亏,但要是没打死它更亏!

初步算下来,今天的猎获,总共能卖接近1000元。

去掉给三条猎狗主人买的谢礼,还有答应梅黑大爷,回报鄂伦春族人的糖盐醋茶。

外加还翠翠姐买锅碗瓢盆的钱,再给未来岳父一家买点见面礼……

好家伙,三算两不算,这1000块钱,也剩不下几个子!

秦牧翘起二郎腿,把手伸出爬犁,掸了掸烟灰。

姥姥的,钱这玩意,太不禁花了!

他正感慨着,骑驼鹿的尼山,忽然转过了头。

“牧哥,我听族人说,土豹子十分机警,一般开两枪就吓走了,这只豹子为啥不一样?”

秦牧白了眼他:“亏你还是鄂伦春人的萨满,难道没看出这只母豹子,被幼崽吸奶吸得都快瘦死了?”

尼山手里一直敲得“咚咚”响桦树皮鼓,突然停下来。

“它死了,它的孩子们也活不成了吧?”

秦牧点点头:“嗯,冬天猎物本就少,它的幼崽恐怕还没有独自生存的能力。”

“继续敲啊,驼鹿都不走了!”

尼山张了张嘴,忍住了想说的话,又敲起桦树皮鼓。

两人抵达杏林茅屋时,卸下了猎获,安置好招眼的驼鹿。

从屯子里借了个板车,推着翰忽赶往镇上的医院。

尼山一路上闷闷不乐,似乎有心事。

秦牧试探了几句他不说,便没再追问。

傍晚时,两人抵达了元宝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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