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岐山城的近万匪寇,此刻还剩不到七千人。
这些匪寇被驱赶着,密密麻麻挤在菜市口。
皆是神色畏惧,心惊胆战。
看着坐在高头大马上的顾天狼,大气不敢喘。
“主公,贼寇已尽数驱赶在此,还请定夺。”范蠡拱拱手说道。
“三千打八千,仅仅才减员一层就丧失斗志,就是八千头猪也不会这么废物吧。”
“于将军悍勇,主公智谋无所,以奇兵袭之,这些贼寇自然无还手之力。”
“战损如何?”
“负伤三十六人,阵亡三人,大胜。”
顾天狼听到这里也是不由惊讶,他想到战损会很低,但没有想到会这么低。
这些黑甲弓箭手的战斗力远远要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高不少。
当然,更为主要的原因,还是顾天狼及时舍弃岐山城。
若当初固守在岐山城,八千多匪寇围攻于此,即便能击退,也绝对没可能将他们一网打尽,更不用说将他们全部围困在这里。
看向眼前这些匪寇,顾天狼有些犯愁。
如何处理他们成了难题。
将他们尽数坑杀有些不现实,不是顾天狼于心不忍,而是现在正值盛夏,尸首腐烂会带来疫病。
疫病一旦蔓延开来,搞不好自己就得舍弃岐山城。
将眼前这些匪寇养着更不行,粮食就是大问题,根本不够吃。
“主公可是为这些贼寇发愁?”
“少伯有什么主意?”
“留下一批,送走一批。”
“哦?”
“主公,可让岐山城这些百姓驱使匪寇,可减缓主公的压力,同时将大部分丧失劳动力的贼寇送给大乾,功名利禄对主公无用,但贼寇可牵制住大乾军队的走向,短期之内他们是拿主公没有办法的。”
“少伯,还少算了一层吧,北凉边疆匪寇尽数在此,他们山寨中的那些粮草、财宝如今就是我等囊中之物,以此划定势力范围,基业可成。”
“主公多智!”
顾天狼笑笑,没有把范蠡的吹捧放在心上。
被称做文财神,商家鼻祖的范蠡,能位极人臣,最后还功成身退,他当然明白如何为人臣子。
顾天狼环视四周,匪寇皆是低头避开视线,连对视都不敢。
而在匪寇四周,还有不少岐山城百姓聚拢在这里,一言不发的看着顾天狼。
大乾朝廷派出兵马击杀匪寇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但每次杀过后,都会索要钱粮,没有钱粮就要女人,没有女人就抓壮丁,生生把这里掘地三尺。
北凉,苦寒之地。
这里的苦寒,可不单单说的是环境。
轻嗅鼻间缭绕的血腥味,再看看四周那些神色麻木的岐山城百姓,顾天狼吐出一口浊气,振声道。
“岐山匪寇在此地荼毒多年,今已尽数伏诛于此。”
“我乃拒北王世子顾天狼,有我在这里,这里就一日无匪!”
“这些匪寇的生杀大权交于尔等,无论是驱使奴役,还是收做奴仆,我一概不问!”
慷慨激昂的话,依旧没让这些人产生多大的反应,他们太麻木了。
范蠡见此情形,从旁边拔出朴刀,朴刀划过,一名匪寇的头颅当下落地。
血液飞溅,犹如四散红梅,抛洒在百姓面前。
强烈的视觉刺激终于让他们麻木的心泛起了波动,他们捡起石头,拿起锄头,向着那些匪寇宣泄着心中愤怒。
一时间,匪寇死伤无数。
顾天狼没有说话,任凭他们发泄着,要想让这些麻木的百姓活过来,必须给他们宣泄的窗口,必要的时候,还得让他们手中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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