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

一大早,孟微之就带着孟泉满和孟虹然离开了。

三人站在门口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谢母。

倒是孟微之受了孟泉满一通埋怨。

从华京一路向北,越来越冷。

第三日在路上赶路时孟泉满就发现,天上开始飘雪了。

到了后面雪越下越大。

从华京出来,孟泉满就坐进马车里不出来。

除了偶尔出来散散气,就没有别的体力活动了。

每日最大的运动就是干饭。

没有办法,外面实在太冷了。

孟泉满是实在怕冷的。

坐在马车里烧着小火炉。

身上穿着新做的桃红色貂皮皮袄。

孟泉满怕冷又在外面披了一件月白绣花小披风,袄子圆领上缝着密密麻麻绒绒的兔毛。

衬得孟泉满白嫩的小脸越发细腻。

马车里捂着不通气,有些闷,孟泉满脸上带着些许嫣红。

手里捧着一杯热茶。

眸子中看着有些眼熟的样式。

知道是闻竹收拾行李时,将它带了过来。

不由得想起了砸东西的那天。

在睡觉前没有如孟泉满所想的那般。

孟微之十分利落的就把孟泉满的屋子给填满了。

十分豪爽的把孟泉满摔碎的东西补起。

孟微之私库里没有的,也都用更好的补上。

孟泉满想起还是有些生气。

好像是打拳打到棉花上了,有些没意思。

可想到闻竹带来的一万两银子的银票。

孟泉满当即有些欢喜的,小脑袋中闪过一丝抱大腿的想法。

不就是去边关吗?

孟微之这座金山可是个大宝贝。

而且想起那天屋子内莫名有些乖巧的孟微之。

心里不禁有些发痒。

那天看在一万两银子的份上。

她立马让闻竹抓紧收拾起了去边关的行李。

好在前几天因为要去护国寺行李准备的差不多了,添一些御寒的衣物,没用多少时间就收拾妥帖了。

孟泉满双手紧握着杯子。

杯中的热茶飘出氤氲的雾气,打湿了孟泉满长长的睫毛。

马车上许久没有通气,湿气有些重,雾气和雾气一起在纤长的睫毛上凝成小小的水珠。

孟泉满眨动眼睛,感觉睫毛黏糊糊的,感觉马车上又湿又闷,有些心烦的扯开车窗上的帘子。

就看到一望无际的平坦荒原上,穿着一身丫青色滚边墨色印花锦袍的孟微之骑在一个白马上,头上带着墨色貂皮帽子,用黑色厚棉布遮着半张脸,呼出的热气在帽子和睫毛上已经有些凝成白色的冰霜了。

一身萧萧肃肃,端然矜贵的模样。

而孟虹然也是一身墨色长袍,同样遮住脸。

用马鞭时不时驱赶着座下去全身乌黑的骏马,遮面上满是白霜。

孟泉满看着就感觉要冻僵了。

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回事,有马车不坐,偏偏跑了出去。

悠哉悠哉的缓缓压下一口茶。

伸出头看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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