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三大爷直接将儿媳妇的话抛到脑后,转而开口的:“那你觉得冉老师怎么样?”
夏尘闻言也是有些无语,这身边人都这么关心他的婚姻大事的,于是开口道:“三大爷,这冉老师确实知书达礼,气质不错,不过咱这背后讨论人家,是不是不太好?”
三大爷摸不准夏尘的态度,见夏尘不愿多说,于是端起酒杯又喝了一杯:“得,是我口误,酒这东西,喝多了就是管不住嘴。”
又是两杯酒下肚,三大爷已经管不住自己的嘴,毕竟他平常都是喝自己都不知道兑了多少水的散白,这猛一下子喝二锅头,还真是顶不住。
人醉酒有很多种,有些人喜欢耍酒疯,有些人很安静,也有些人喜欢酒后吐真言,难得把心里压抑的,都说出来。
三大爷明显就是最后一种了,平常基本没怎么醉过的
他,第一次开始大倒苦水:“小夏,我是看出来了,这院子里,也就你是个明白人,不会看不起我。
其他人表面叫我三大爷,背地里都说我是“阎老西”,说我…说我抠门,说我铁公鸡,说我是算盘精,什么都有。
可我就真的愿意吗?原先一家子六口人,三个半大小子,一个闺女,那都是能吃的,不算计仔细,早就饿死了。
几年前条件差的时候,多少人……
你看现在,我大儿子结了婚,底下的也都了学,都靠我一分一毛的攒下来……”
说到这里,三大爷再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放下酒杯,用手在自己脸拍了拍:“小夏,你三大爷我也是个读书人,更何况还是个……老师,我也要面子的。
若不是家里实在困难,谁又愿意抛下脸面,天天算计那些零零碎碎?”
听着三大爷酒后吐真言,夏尘却并没有说话,而且三大爷也不需要他说什么,他只是想要宣泄一下,宣泄一下被人看不起的委屈,子女不理解的痛苦。
三大爷确实不容易,唯一做的过的,可能也就是算计太狠,把亲情,养育之恩,都给孩子们算的一清二楚,这也导致将来孩子们也有样学样,还完了养育之恩,也就开始算计他了……
夏尘不由想起前世网的一首打油诗:
年逾四十不自由,转眼高堂体尽忧。檐下犬子尚难立,四处奔波为盐油。妻儿怨我难聚首,谁解吾心冬寒忧。若非碎银二三两,谁愿斩志常低头。
生活是一本难念的经,每个人的悲欢都不同。若不是背后有系统,夏尘也不知道自己能否过的太轻松。
眼看三大爷依然醉倒,嘴里还念叨着他的至理名言:“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啊……”
夏尘起身去了前院,叫来了闫家人。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
三大妈一看三大爷醉酒这么厉害,又看了看桌子的饭菜,开始埋怨:“这个老头子,你说你喝这么多干嘛。”随后又吩咐到:“于莉,你看夏尘也没少喝,你帮忙把桌子收拾一下,还有解成,过来帮忙扶住你爸,这老头子真是。”
阎解成连忙去扶三大爷,还不忘对着自己媳妇使了个眼色,示意了一下桌子的饭菜和酒。
其实两人一瓶二锅头都没喝完,二大爷酒量有限,夏尘是更喜欢空间里的酒,打开的二锅头还剩一小半。桌子还有一瓶没打开的牛栏山二锅头和半瓶三大爷带过来的散白。
等三大妈和阎解成扶着三大爷离开,于莉看夏尘一副微醺的样子,脸有些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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