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杨蜜《南泥湾》的煎熬。

宁真的这场演唱,那就是给大家洗耳朵了。

他自己也有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对他而言,这场演唱不仅是唱,还有演。

要将歌曲中的情感给表现出来,才不枉费一首好歌。

非要说不足的话,就是自己年少的嗓子没有专门锻炼过,有些地方由于硬件的原因,处理得不是很到位。

不过用来应对京电艺考三试,应该是杀鸡用牛刀了。

“宁真是吧,你这首歌的名字叫什么?”

张桦面带微笑,眼神欣赏地看着宁真,俨然视为了爱徒。

生怕声音稍大些,就把这么好的苗子给吓跑。

“《赤伶》。”

宁真恢复了本来的声音,沉声回答道。

哦,原来这首歌叫《赤……不是等等,自己出现了幻听么?

女神怎么发出这么具有磁性的男音了?

这会儿的功夫,宁真已经被在场全体男生视为了女神。

男生们一脸酱色,闪烁的眼神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这要是真的,比他们吃了翔还难受。

女生们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不会吧不会吧,姐妹变男神,要不要这么刺激?

这时总算有细心的人观察到了宁真的破绽:“卧槽,有喉结,真是男生。”

喀嚓!

一声声心碎仿佛响起。

“我的爱情,尚未开始就结束了,唉。”

“太搞了吧,感觉都到以假乱真的地步了。”

“咳咳,更兴奋了怎么说?”

“只有我注意到他化妆技术了么,要是以后能传授个一招半式,我就心满意足了。”

众人只觉得颠覆了想象,第一次感受到亚洲四大邪术,化妆术的魔力。

主要是宁真方一进场,妆容和服饰就镇住了大家。

紧接着就是《赤伶》的演唱。

根本没有给大家仔细观察的机会。

现在心里有了答案,再去追索,自然就看出了真相。

杨蜜则是终于证实了自己先前的想法。

这个古风美人,果然是之前遇到的奇怪家伙。

只是自己心里怎么更难过了,比起输给同性,更可怕的是输给假扮同性的异性。

张桦听着歌曲名字,却是若有所思:“歌名与歌词互相呼应,所谓赤伶,怕是意指烽火乱世中的戏子吧。”

烽火连天,可不就是赤,而伶就是伶人,戏子的别称。

“确实,这首歌是有其背景故事的,据传民国二十六年,尚未受到战火波及的安远县城一片祥和,戏台上正咿咿呀呀地唱着《桃花扇》,这戏院里的角儿裴晏之,便是演的那敢爱敢恨、不惜血染桃花的李香君。”

宁真低沉的嗓音,诉说着那淹没在乱世中的插曲,“台上唱得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台下坐的是豺狼虎豹,恶鬼当道,随着鼓声急切,唱腔愈发悲愤,台下那些豺狼竞似也怔住了。”

“恰在此时,台上‘李香君’大喝一声,点火!”

这首歌的精髓不止在于京剧唱腔,以及令人眼前生景的歌词,还在背后的故事。

听了这故事,才能彻底感受到歌词中的字字泣血。

“我是一个孤儿,虽自小没有父爱母爱,但受国家大爱,所以最喜欢铁血儿郎……”

这年头,大众尚未被污染,后来《好声音》里的悲惨身世都一用一个准,成了公式。

《赤伶》背后的故事,放在如今更是催泪弹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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