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散了后,刘启明也没闲着,让吴耀光一起把打死的四匹野狼拖回来。
一只山鸡、四匹野狼、一头野猪。
这是对撵山猎人勇敢的赏赐,何其大丰收!
刘启明也越来越明白,刘土旺教他的道理与规矩,刘家沟靠山吃山,倘若不是他救了那匹母狼,恐怕他的重生之路就走到这了。
当然,有了这次经历,他以后自然也会更加惜命。
小心部署了在镇上买的三个捕兽夹,也能增加这个庇护所的安全性。
突然像想了什么似的,刘启明掏出吴耀光带过来的那根丰收烟,已沾了些鲜血,也不知道是野猪还是野狼的。
更可能是他自己胸口那道伤口的,想到这那股灼热而又钻心的痛感才发作起来。
他喘着粗重的呼吸,急忙掏出火柴将丰收烟点着了,猛吸了两口:“耀光,得亏你带了这玩意上来,防蚊不防蚊不知道,我这股劲才算是吊住了。”
“阿明,当时我在隋唐大运河走货,差点被抓走的时候,我也那么想。”吴耀光还在那慢吞吞洗着身上的血:“我在想,我如果跑了,我朋友就被抓了。”
这是吴耀光第一次讲那么有感情色彩的话。
刘启明嘿嘿笑了一声:“耀光,我都明白,但这时候讲这些,不中的,大老爷们,再讲下去就有些恶心了。”
二人在沉默中,已经建立起了足够的信任。
刘启明狠狠吸了一口气丰收烟,随后慢慢爬起来,拿刀子翘开了一颗普通子弹,带铅粒的有毒,他自然不敢用。
他把火药倒在伤口上,拿那丰收烟点燃火药。
瞬间有股肉香味飘出来,他吃力咬着牙,伤口很浅,也算是把血止住了。
休息了一会儿,他掏出背包里的望远镜,趁着月光正盛,光线算好,四周展望了一圈,确定是安全的。
下午搭庇护用剩的乔木还有不少,刘启明将它们都拖到溪流中间,狠狠锤了六根桩在溪流中间,期间吴耀光也在帮忙。
两只小犬在溪流边嬉闹,大蛮兴奋得期待着打猎后赏肉的环节,而火火则跟在它屁股后面,显然对它已经有些服气。
他高喝一声:“放血!”
二人将野猪拖到溪流边上,用绳子先将野猪的前脚绑在一起,再将后脚绑在一起,直接挂在两根桩中间。
大型猎物,要在溪流或者河流中放血。
这是刘父教的放血法,每个撵山的师傅,教的都不同。
刘父撵山的年代,家里就他一个顶梁柱,他倒了家就散了,一切以谨慎为主。
这样子放血,血会随着溪流消散,既不会被野兽的嗅觉追踪,也可以将血放得最干净,回村子里也容易避人耳目。
下刀也有讲究,这是倒悬放血的法子。
对准第一肋骨咽喉正中偏右1厘米左右处,朝心脏方向刺入,再侧刀下拖切断颈部动脉和静脉,不得刺破心脏。
刘启明如法操作,血流如柱,就让它这样流着先,沥血时间一般设计为5分钟。
猎到野猪了,血必须放干净,否则基本上什么调味料都压不住那股子怪味。
紧接着,又开始处理野狼,将四匹野狼悬挂在支架上,同样是小心地放血。
狼肉虽然也能吃,但关键的还是这狼皮,真真是个值钱的宝贝。
野狼血放得快些,放干净了血,他掏出了锐利的弹簧刀,从两只狼爪刺入,沿腿向狼腹切割,边割边剥狼皮,剥到前肢的时候,再分开两边,剥下前肢上的皮,最后再从狼后颈处,将整张狼皮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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