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是来找我算命的，还是来找我学习养鱼的？”
“当然是来算命的啊。”
“难不成，你是想让我，帮你算算你这条鱼的寿命？”
“嗯，是的奶奶。”
城中村，三号楼，104号房间内
陈小橘穿着件洁白色的连帽卫衣，整个人带着股学生般清澈地单纯。
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是一个鱼缸，里面正有一只颜色鲜红的小金鱼，欢快地畅游。
104号房间的装饰，却与陈小橘打扮截然不同！
相反，还格外的诡异！
房间内非常的阴暗，感觉任何一缕光都不能被允许进入这里。
就连窗户，也被一块厚重、画满符文的红布遮盖住。
四周的墙壁不是神佛雕塑，就是看不懂的诡异符文。
光是坐在这个房间里，陈小橘都有一种拥挤和压抑、喘不过气的感觉。
这真的的是人住的吗？
“啪啦——”
身披艳红色、画满符文长袍的神婆奶奶，将桌子上的八颗狼牙向空一掷，嘴里阵阵有词念着听不懂的咒语。
在陈小橘眼中，却是在装神弄鬼，眼神之中也少了分期待。
眼前的神婆，似乎和之前找的一模一样。
刚开始都是自信满满，在搞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仪式，却又说自己无能为力。
这……
已经不是陈小橘寻找的第一个算命的了，也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眼前的八颗狼牙，以自由落体的方式，再度落在桌子上时。
神婆奶奶眼神也不太正常了，似乎充满了震惊之色，嘴里絮叨着什么。
似乎是在质疑自己能力，质疑这次结果的不可能？
陈小橘微微一笑，早然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奶奶，好了没有？”
“如果实在算不出来，那就算了，我这边还有事要忙。”
他语气之中有些无奈。
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又浪费宝贵的时间，来这里？
双手收拾起东西，检查没有什么东西遗落在房间后，就准备捧起桌上的鱼缸离开。
人都站起来，神婆奶奶也缓缓开口：
“这条小金鱼，明天清早必死。”
“奶奶你确定？要是我反手就直接一脚踩死，那您说的结果也不准啊。”
“你可以试试。”
话音落下，陈小橘也是对眼前的神婆很无语，怎么她的嘴，比之前几个还硬呢？
技术不行，就坦然承认嘛。
非要滥杀无辜！
陈小橘对着鱼缸中的小金鱼说道：
“冤有头，债有主，千万别找我。”
“可不是我想杀你！”
神婆：“……”
明明是你自己动的手，关我什么事？
紧跟着，一道黑影快速坠向地面。
“啪——”
鱼缸与地面接触的瞬间，玻璃碎渣四处飞溅。
一条幼小的生命躺在玻璃渣中，疯狂摆动着。
陈小橘自己都快活了多久了，自然也顾不上一条金鱼的生死。
一脚落下。
转头望着神婆奶奶，用行动问她，还有什么话说？
“你看看，你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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