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并不能怪人家杜玉铭大意,毕竟在这长安城里,自己虽然比不上那些国公勋贵之后,但仗着王家的势,也算是纨绔圈的一号人物。
想来都只有自己去嚯嚯别人的份,谁敢来找他麻烦。
可他却忘了久恶必有殃的道理。
这不,报应即将来临。
杜玉铭悄然拐进了一条小巷,巷内一片黢黑,三条人影也跟着鬼鬼祟祟地摸了上来。
从酒肆里跟出来的三人,手里也突然各自多了一样装备,李德奖扯着麻袋,程处亮手执一根木棍儿,这俩兄弟像极了要捅鬼子碉堡的小八路。
杜玉铭一路摇摇晃晃,嘴里含含糊糊也听不清在说些什么,今晚在宴席上,他可没有李德奖这般矜持,逢酒便喝,逢小姐姐便毫不犹豫伸出咸猪手,管他毛齐不齐,爽了再说。
李德奖他们远远地跟在后面,看着杜玉铭这副嚣张跋扈的模样,说实话,就连李德奖这个混账纨绔都忍不住想抽他,前世无数的文学作品和影视作品里,对杜玉铭这种人有一个统称:“鸟人”。
本来对今晚的报复计划还略微觉得有些过了的李德奖,此刻忽然觉得,其实也没那么过分,对于杜玉铭这种鸟人,偶尔让他受点挫折和打击,那还是相当有这个必要的,也许受过这次打击后,杜玉铭会培养起“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危机意识,更能明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人生哲理。
免费送他一堂人生哲理课,李德奖觉得自己已经很伟大了。
教育杜玉铭,是身为纨绔圈扛把子的李德奖很有必要,为了肃清纨绔圈的败类,他必须要首当其冲。
进了巷子没多久,杜玉铭在墙根处停下了,眼睛随意朝四周一瞥,然后忘我地解开裤子,随着一泡腥黄的液体排出,整个人也为之一哆嗦。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李德奖三人瞧在眼里。
卧槽咧,难不成这家伙跑这来就是为了撒尿?!
这特么还真是骚操作啊,骚的够惊奇!
李德奖朝程处亮使了个眼色,作为多年好兄弟的他瞬间领会。
黑暗中,两条人影猛然加速,飞扑,醉醺醺的杜玉铭还在回味尿意舒缓的快意,根本来不及反应,脑袋就被人从身后被麻袋套住,刚待出声惊呼,脑后一阵劲风,程处亮已狠狠一棒子准确无误地敲在他头上,最后……杜玉铭不负众望,晕过去了。
整个敲闷棍行动为时不超过三秒,眨眼功夫便完成,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动作如行云流水,利落之极。
程处亮扔下棒子,狠狠朝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杜玉铭吐了口口水,然后又使劲踹了他几脚,边踹边骂:“姓杜的,叫你敢使阴招坑我兄弟,叫你平日嚣张跋扈,今天非得揍死你不可……”
一顿暴力输出,看得李德奖目瞪口呆。
自己似乎才是整个事件的苦主,可自己一根手指都还没动,程处亮似乎将他该做的事全都做完了
“德奖兄,愚弟这便帮你出口恶气!”说着便抬脚朝杜玉铭的命根子踢去。
李德奖见状大惊,急忙上前一把拉住他:“贤弟啊,这教训一顿,替我出口气就够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让人断子绝孙就过分了啊……”
程处亮踹得气喘吁吁,闻言顿醒,面色一整:“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是,罢了,小爷今日就当是积德了!”
李德奖同情的看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杜玉铭一眼,蹲下身,在他身上摸了摸,随后从他怀里将随身的钱袋扯了过来,放在手里掂了掂,大概有好几两银子之多,李德奖眼睛放出亮光,发了,又发了!
这可是他顺到的最大一笔钱财了!
满意的将钱袋放入怀里,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幸福的眩晕感。
我真是个发财的小能手!
钱财到手,李德奖对程处亮道:“贤弟,你瞧他这副模样是不是感觉多了点什么?”
程处亮不解道:“多了点什么?”
李德奖点头。
思虑片刻,程处亮仍不解其意。
开口问道:“德奖兄,愚弟实在想不到,他这能多什么?”
李德奖没好气道:“当然是多了衣服啊!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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