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六百年后,一个山村,里有个眼瞎的婆婆和她独生的儿子杨仕林,住在村头的一间破草屋内。

杨仕林的父亲本是一个教书先生,可是穷秀才却染上了赌博,将本就没多少家底的杨家,短短两年就败落到无立足之地。

债主上门讨债,老杨头被自己气的一命呜呼,撒手去了西方极乐世界。

留下杨氏和生下来就有点呆呆傻傻的儿子相依为命。

杨母将家中那一间半破房抵押出去,给老杨头凑了一口薄棺,草草埋了了事。

母子俩找到现在这间无人居住的破草房,算是勉强安家。

杨氏成天以泪洗面,艰难度日,如今老婆子双眼已哭瞎,十二、三岁的杨仕林却已长的一表人才俊美绝伦,是四乡五里都无人能比的俊美少年,只是依旧好似少生一窍般,动不动就犯傻。

杨仕林仗着父亲留下的一点笔墨,勉勉强强在院试中考了个秀才。

他年纪尚幼,没有什么可以果腹的营生,每天就只能以上山砍柴为生,连填饱肚子都是问题。

这一天杨仕林出门到村头那条泾河里摸鱼,想着回来好给老母亲果腹。

他穿着勉强遮体的破旧衣衫,来到村头的小溪边,赤脚在河水中摸索。

从日上三竿摸到夕阳西下,仍旧一无所获。

突然发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直晃他眼。

“哈哈……定是一条大鱼,看你这回往哪里逃!”

杨仕林瞅准时机猛地一头扎下去,牢牢将那物抓在手里不敢放松。

可怎奈腹中饥饿实是难耐,顿时感觉浑身无力,头一晕紧接着便一头栽倒在水里。

虽说头晕眼花,可手中攥着的东西却没有放松,这可是他母子今天唯一的食物,老母亲还等着它续命呢!

待到爬起来才举起手细细查看,只见手中紧握着一只五彩斑斓的彩螺,这只螺浑身闪闪发光,五彩缤纷,有一个人头那么大,炫彩光环包裹在彩螺周身,螺壳底部一条裂口直通螺身,如同一个炫耀宫殿的入口。

杨仕林先是惊叹一声:“哎呀!这么大一只,回家煮来吃肯定够我母子今夜的一顿饭啦!”

说完就抬脚上岸,拿起彩螺再看时心中还是不忍,口中喃喃自语道:“这样好看的彩螺成为我今晚的餐中物,实在是可惜!”

杨仕林饿得头眼发花肚子里咕咕乱叫,:“哎……还是老娘的肚子要紧,饿坏老娘可就真的是罪过了啊!”

说罢他抬脚就走,才走了没几步却忍不住又停下来,拿出五彩螺细细看起来。

这只螺身上竟然有丝丝缕缕的金色光环一闪一闪,如幻如炫耀人眼目,莹莹珠光如少女晶莹剔透的心,让杨仕林心中缓缓生出似曾相识的感觉。

“小彩螺,你家在哪里,我怎觉得我在哪里见过你?可我却是从未捉到过螺呀,又怎会和你有如此熟悉的感觉!奇怪真是奇怪!”

杨仕林呆劲又犯蓦然又大笑起来:“罢了,我一个穷秀才,每天都在饿肚子,今日饿一顿也是饿,饿两顿也是饿,如此漂亮的彩螺让我煮了吃,明天还是一样会饿。”

一转身赤脚来到刚才捞起彩螺的地方痴痴呆呆的说道:“彩螺啊,我杨仕林今天即使饿肚子也不会拿你当我的晚饭,你还是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躲我们人类远点,否则迟早你还会成为别人的餐中之物。”

说完轻轻将彩螺放入水中,那螺一入水即刻一闪即逝,不知影踪。

好久才慢慢反应过来,轻轻叹口气说道:“哎!……放走了彩螺,我母子今夜如何是好!”

无奈的杨仕林只好捉了条小鱼回家给老母亲煮来充饥。

第二天天还没亮,杨仕林便进山砍柴。

由于年龄尚小,平时砍一担柴对于杨仕林来说已然很费劲,今天想着要多砍一些好给母亲换一些细粮。

脚下速度比以往都快,杨仕林不知不觉中进入山林太深,将砍下的柴捆好,抬头望向天空才发觉已是正午时分。

日上三竿才砍得满满一担柴,平常都只能砍到一小担,也就能换来勉强不被饿死的一点点粗粮。

今天砍的柴又多又干,杨仕林一下子没能挑起来,使出浑身力气双脚紧扣地,这才勉强挑起这一大担柴。

整个身形都埋在柴里,几乎看不到挑着柴垛的杨仕林。下山的路弯弯曲曲,小书生走得摇摇晃晃,步履蹒跚。

杨仕林停下来歇歇脚,回头看看今天自己砍的柴,对于今天的劳动成果还是比较满意,这担柴应该可以换一些细粮。

歇息片刻杨仕林继续挑起柴,费劲的向山下集市走去。

他来到集市上,只见人群熙熙攘攘很是热闹,杨仕林选了一个人来来往往走的比较热闹的角落放下柴垛,等着能有买家上门问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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