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而复属,死而复生。世有死而复生之人,人必谓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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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穿越,因为已经穿越过一次,所以,这只是回到了这片人间。

一条光辉灿烂的大河投影,出现在灵性的深处,在这片光辉的照耀下,吕昼的灵性迅速醒来。

“.....我回来了?”

“先河的投影还存在,难道我还能通过投影回去吗.....这是不是认可了我作为先河真灵的一份子?”

“古老的先河,自亘古遥远的时代就开始流淌,保存着历代无数强者的真灵,连光阴都不能进入其中,岁月也不能找到它,它的存在,是为了应对世间的灾祸.....”

吕昼的注意力从先河上离开,在先河的另外一边,灵性的深处,那朵绚烂的花也悠悠摇曳,它那绚烂之光与先河的灿烂之光互相辉映。

而吕昼发现,自己回归,却成了一座“塑像”?

在先河中看到的,并不是自己的肉身,而是一座一模一样的泥塑!这塑像方正高大,伴随着自己灵性的回归,散发出阵阵玄异的神道光彩。

天雷震荡,昼夜更易!

自二百年前,太平道造反成功之后,曾经鼎盛的王朝迅速迎来了终结。

王朝溃散,化为列国;诸山兴起,百教丛生。

由于这里的太平道真的打赢了一场本不可能赢的战争,于是这个世界的修行者,尤其是原始道教一系的修行者,在那场奠定天下命运的大战结束之后,他们的画风产生了极大的偏移。

这里的“道士”们,顶盔贯甲,身穿战袍,看重武勇,自恃威风。他们称将军、司马、大帅、虎贲、校尉,见王不拜,以侠自居,犯上作乱,带着原始道教独有的蓬勃生机和凌冽杀气!

吕昼当年就是太平道的一位“将军”。有脑海中那朵奇异之花的帮助,当年的自己不论学习什么都异常的快速,常人要练上许多年才能熟练掌握的法术,在自己这里只需要几天,到了后面甚至只是仔细看一遍就能掌握到七八成。

当然,那并不是这朵花的真正能力,只不过是它自带的“被动”而已。

那时候的它,是在帮助自己“适应”这个修行世界,并且让它和吕昼自身,都以极快的速度融入这個世界。

“太平道国,梧山治地,临池道府.....原来是这里.....”

道国曾有六十片治地,每一座治地的行政登记与作用相当于郡,治地之下通常有四到六个道府或者道县,每一座府县的行政等级与作用,与旧朝廷时期的县是一样的。

然而,不知何时,道国也开始衰落,这片曾经的治地中,开始缺少太平道道徒的身影,有些道府之中,太平道常驻兵将的数量也不断下降。

“正常的衰落么.....没有不朽的时代啊。这片人间太大了,光是道国曾经的治地范围,就远比汉朝统治的那些地方要大的多,更不用说曾经一统天下的旧朝廷.....”

“越大的土地就意味着越高的治理成本,于是当它不堪重负的时候,崩溃的速度比起山崩地裂还要迅猛。”

吕昼查看塑像中残存的香火信息,发出了悠悠长叹。

自己之所以会死,是为了镇压一处地区发生的“灾祸”....那地方就是这里,兜转二百年,重新回到葬身之地,其性质犹如庞统在落凤坡使用死者苏生。

在自己死后,太平道的人抵达这里,数位强者联手制造了这座庙,用来消除灾祸剩余的力量,使它们不再向着周围蔓延,杜绝了后续本会因灾祸余波而产生的恶劣情况。

这座塑像之中被他们注入了大量的黄天神力,用来约束那些灾祸余波,不使它们扩散。

“不过余波这种东西,根本无足轻重,当时灾祸本体的规模超出想象,而且那似乎只是真正灾祸的某种前兆而已.....”

只是前兆所造成的灾难,就让自己变成这幅样子,如果不是花朵庇护,必然已经身死道消。那时候的自己,是第一次使用出花的真正能力——存亡。

花的名字就叫做存亡,这也是它的权柄。见终始之变,知存亡之由。

洞察结局与开端的变化,知道生存与灭亡的关键。

所谓的存亡,就是生存与死亡,非常的好理解。古人所谓“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就是即将面临继续存在还是直接灭亡的选择,此时自身的处境已经十分危险。

但能预见结局,并且进行选择的智者,世间是不少的,可这些都是站在现在的立场上去做的选择。

而存亡花并不一样。

“存亡花让我可以提前见到指定事情的结局,并且把将要发生的此结局的‘形式’进行改写!”

所谓结局形式,并不是指事情的内容,而是事情最终的定义,是好结局,是坏结局,是意外结局,是反转的结局,是开放结局,是悲剧结局,是中断结局,甚至是烂尾结局。

比如指定为“反转结局”,那么死亡会变成存活,但与此同时,你身上临死前的正面增益却有可能变成负面的,比如“回血状态”会变成“大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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