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清晨,清晨的一抹柔光透过窗,洒入一处小屋中。

屋内内衣,肚兜,罗袜散落一地。

床榻上一名皮肤麦黄的妇人,发丝凌乱,俏脸微微泛红,依偎在在一名脸带伤疤,皮肤黝黑的汉子怀中。

下一霎,妇人缓缓睁开美眸,瞥了眼身前男人,不自觉将火热身躯往前努了努,小手在汉子胸前轻轻抚摸,满脸幸福之色。

她今年二十六岁,男人已经死了四年,属于是久旱逢甘霖,再加上疯驴子从未接触过女人,二人昨夜进行了一番极为友好的探讨。

“当家的,快起吧,昨日将军可是说了让咱们早早进城去。”见疯驴子久久不起,杨玉兰趴在他的胸前,低声嘟囔道。

忽然,疯驴子陡然睁开双眼,一个翻身将女人搂入怀中。

“别...”杨玉兰面露慌乱,制止道:“如今日头已经升了起来,万一咱们耽搁了将军的大事,你可讨不了好。”

疯驴子抬头朝外边一瞥,果然就见日头高悬。

吐了吐舌头,他讪笑着穿起衣物来。

没成想这男女之间的事情,竟是这般美妙,只一次他就有些食髓知味。

杨玉兰笑吟吟地站起身,一边为疯驴子穿衣,一边红着脸说道:“当家的,以后咱们的日子还长,人家以后都是你的人了。”

疯驴子点了点头:“你放心,以后有我在,没人能够欺负你们娘俩。”

说着他从裤兜子掏出银两,递了过去:“以后你就替老子管着钱粮,想买些什么就买,别替老子省着。”

杨玉兰红了眼圈,呜咽道:“只要当家的不嫌弃玉兰,玉兰以后就跟定了当家的。”

“嚎什么!”

疯驴子眼神一冷,皱着眉喝道:“老子还没死呢,不值得你哭。要哭,等老子死的那天再哭。”

“来给老子笑一个。”

“当家的,你真好”杨玉兰破涕为笑,将头埋入疯驴子怀中。

...

正午时分,全村人总算是装备齐整,拉上小麦浩浩荡荡地往大同镇城进发。

回程路上,左梦庚看向疯驴子,笑着打趣他:“你小子昨夜没少折腾吧,往日你可是到了点就起,今日竟是差点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疯驴子抓着脑袋,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傻笑,脸上憨态尽现,哪里还有往日的凶悍模样,活生生一个二傻子。

左梦庚笑骂了几句,将目光移回,直视前方。

放眼望去,大地荒凉,一片死寂。黄沙漫天,覆满路边建筑,只剩下残破村落与干枯的河床。

烈日高高挂起,发出灼热温度与耀眼的光芒,似乎要将地上行人烤熟一般。

风卷起沙尘,遮天蔽日,左梦庚等人只能微眯着眼睛慢步行进。

忽然,烟尘之中似有马蹄声响动,十余道黑影穿透烟雾,朝着左梦庚等人飞奔而来。

“长矛兵上前!!”左梦庚吓了一跳,急忙挥舞手臂指挥道。

喊声一落,军官在队列中复述道:

“长矛兵上前!”

“踏踏踏...”

数百长矛兵肩扛长矛,迅速站立于阵列前方。

“鸟铳手装弹!”

“鸟铳手装弹!”

左梦庚每指挥一声,剩下军官都会选择复述一遍。

“咔嚓...咔嚓!”几百鸟铳手动作整齐划一的装好铅弹,抬起枪口对准前边人影。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砰!”

一道火铳声陡然炸响开来,惊得鸟兽四散。

左梦庚微微一愣,阴沉着脸朝队列中喝道:“谁让开的枪?!”

“报告将军,俺一时没憋得住...就,就开枪了。”闻言,一名军士红着脸,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来。

身侧军官一把揪起他的衣领,红着脖子怒骂道:“他奶奶的,平日里怎么教你的?将军没下令之前不许擅自做动作!”

“是是是...俺下次不敢了。”

“还下次?”

军官眉头一蹙,冷着脸喝道:“来人,给我缴了他的火铳,待战事结束后,再行定夺!”

“总旗大人饶命,总旗大人饶命。”军士瞳孔之中满是慌乱,哭丧着脸求饶道:“俺再也不敢,再也不敢!!将军饶命。”

左梦庚神情冷漠,没有去理会那人求饶,反而是再度将目光移向烟尘。

“是咱们的关宁骑兵,身后还跟着建奴呢!”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瞬间引得众人纷纷抬起头看去。

果然就见,二十余名身穿大明官服的骑兵策马狂奔,他们身后还跟着百余骑身后留着金钱鼠鞭的建奴。

“快跑,快跑!建奴骑兵来了!建奴骑兵来了!”为首将领,见到前边大道上的左梦庚等人,急忙挥舞双手,大声咆哮道。

左梦庚知晓现在若是敢散,队伍肯定要被骑兵分散绞杀。

他一咬牙,带着几分戾气咆哮道:“长矛兵抵住阵脚,刀盾手上前待战马停滞后用大刀砍马腿,鸟铳手待敌军战马进入射程后,分批次射击!”

经典的欧洲长矛方阵,对于克制小股骑兵的冲阵,还是有着不错效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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