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战的本事,得到显著提升。

首先,潜得更深。

原来是两三丈左右,大概十米左右。

现在的我,足足可以闭气半个时辰之久。

下到六七丈,也就是二十多米。”

八段功迈入小成层次,白启没有穿上短打衣衫,反而转身向黑水河走去。

经过半柱香的摸索,差不多搞明白“江河潜行,水战如龙”的真正效用。

“即便杨泉那种五大三粗,能独斗五六条壮汉的练家子。

来到黑水河与我交手,也绝对要输!”

白启感到两条大腿的腱子肉,越来越结实有力。

连带着腰身都壮了一圈,不再是以前单薄的身板。

“八段功练到小成,估计很难再有提升,基本上到头了。”

白启呼呼喘气,经过几番折腾,盘旋小腹的温和暖流,又只剩下拇指粗细。

骨头缝里冒出来的滚滚热力,很快就把水迹蒸干。

八段功到底只是堪堪及格的下乘武功,后继乏力。

随着突破小成,感悟越来越少,眼见已经快到上限了。

他穿上粗布的短打,蹬起破烂的草鞋。

沿河而行,回到那间四处漏风的土胚房。

“阿兄,饿了么?灶上还热着半碗牛肉。”

听到门栓拨动的动静,白明翻身坐起。

见到是熟悉的身影,这才出声说话。

“我不饿,你早些睡,平时也要多吃,别耽搁长身体。

咱们现在有钱,不是以前一块肉分成两口吃的时候了。”

白启找块麻布把头发擦干,再脱下被露水浸透的短打衣衫,仔细擦洗一遍身体。

这年头,风寒发烧都能要人命。

尤其是贱户遭大病,等于半只脚踏进鬼门关。

“好的,阿兄。”

白明点点头,重新躺下盖好被子。

家里以前逢年过节才会割些肉,弄点荤腥的下水。

都是阿兄吃得多。

因为他要出门干活,填饱肚子才有力气。

穷苦贱户,往往难养闲人。

不做活,干吃饭,早就被送去鱼栏、柴市、火窑,卖身当苦工学徒了。

也只有阿兄愿意带着自己这个拖油瓶。

“一世人,两兄弟。

等咱们以后出息了,再回过头看。

这些啃野菜、吃粗糠的年月,其实都算不得什么。”

阿弟心思敏感,白启知道这一点,特意开解道。

往往家境贫寒些的子弟,更懂得看人脸色。

出身好的富少,则不会过多在意。

这都是身处环境所塑造的性情。

“阿兄。”

白明侧着身子。

“嗯?”

白启应道。

他摸了摸盖在身上的被子,心想有些薄了。

寒冬来临之前,得买两床厚实保暖的。

“没事,就喊喊。”

白明闭上眼,很快沉沉睡去。

“棉被、棉衣,过冬的木炭……怎么感觉赚得多,花得也多呢。”

白启听着窗外的呜呜风声,心情却很平稳踏实。

他已不再是那个任由欺压、盘剥的渔家子了。

打渔,识文断字,八段功。

三样技艺在手,走到哪里都能立足!

“人有本事,做啥都有底气。”

白启卷过被子,带着练功的疲惫、日后的盼头,也进到梦乡。

……

……

翌日,一大清早。

“八段功迈进小成层次,筋肉结实,下盘扎得稳,给我带来的变化不小。”

白启神清气爽,拿捏住气血之后,就好似浑身通透,呼吸间舒畅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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