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头土脸的小将站出来,目光炯炯地盯着扶苏。

“公子扶苏,先王遗诏大家都看过。你抗诏不遵,妄图取代公子胡亥,难道这还有假?”

“我们京师军虽然没你带来的虎贲军人多,但守卫王都就是我们职责所在!”

“别以为你不杀我们,我们就能放你过去!”

“若你妄图犯上作乱,我们照样誓死抵抗!”

“大胆!”任寅喝斥。

扶苏淡然地笑着往前走了几步:“无碍。”

这小子脸上稚气未退,说话铿锵有力。

言语间也能听出来,他忠的是大秦。

扶苏不由得生出爱才之心。

“你叫什么名字?”

小将眉头微皱,虽然心里认为扶苏是叛臣,但还是朝他抱拳:“任戍!”

跟任寅一个姓氏?

扶苏不由得看向任寅。任寅微微摇头,表示自己不认识此人。

这时,扶苏想到一个人,于是问道:“任嚣是你什么人?”

“是我爷爷。”任戍骄傲地说。

这倒是令扶苏有些意外,没想到任嚣在南海郡任职郡尉,竟舍得把孙子放在咸阳。

不过此时并不适合讨论此事,扶苏想了想对任戍说:

“我且问你,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见过先王遗诏,难道就没有怀疑过真假?”

任戍并未多想,朗声道:“伪造遗诏乃诛九族重罪,不可能有假!”

“既是如此,为何赵高会将你们家眷悉数看管?”扶苏追问。

“中车府令说公子胡亥登基当普天同庆,我等守卫咸阳有功,可让家眷观礼,以示天恩。”

“难道,你就没想过,此战若是败了,你们家眷当如何?”扶苏步步紧逼。

“作为守卫咸阳的将士,难道赵高所作所为,你们从未听闻?”

“还是你们全都认为他是对的?”

任戍被扶苏问得哑口无言。

扶苏冷笑:“你们认为从赵高手中拿出的遗诏是真,那么你们觉得这个是真是假?”

说完,扶苏拿出传国玉玺,高举过头。

身后的虎贲军顿时单膝跪地。

但是一万京师军却迷茫了。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任戍一时也摸不透,难道他们真是被忽悠了?

见状,扶苏也不恼,收好传国玉玺后,令任寅生擒这一万人。

“我不会要你们的命。”

“我只希望回咸阳后,你们睁大眼睛看清楚,到底是谁在搬弄是非,弄虚作假。”

说完,扶苏头也不回地骑马离开了。

这两支军队源头都一样,可面对四万虎贲军,这一万京师军确实不够看。

再加上刚才扶苏拿出传国玉玺,言语间正气凛然,这一万人早就动摇了。

如今被擒获,说不上心甘情愿,但也没人再反抗。

回到马车上,扶苏叹了口气,不得不佩服赵高,给这些人洗脑洗得太成功。

除了搞谋反,但凡他肯走一走正道,去认真干点别的,说不定还真能干番大事,还不用成天把脑袋别在裤腰上。

同时,又很满意任寅在执行力上的果断。

这几次,任寅对他的命令可没有半点质疑。

但眼下让扶苏最头疼是,怎么把京师军的家眷平安无事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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