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偏将立刻将袖子挽起来,粗糙的布料摩擦到脓包,蹭破了两个,痛得他龇牙咧嘴。
脓水混合着血沾染到了衣服上面,散发出一股子难闻的味道。
李偏将脸色难看极了,“不就是长个水泡吗?你吓唬谁呢!”
他眼珠子一转,当即又说道:“你会点三脚猫的医术,谁知道是不是你下毒的?”
凤熙熙不屑的冷哼一声,“这天花传染性厉害得很,你们这些人啊,有一个算一个说不定全都染上了。”
话音刚落,几乎是所有人都开始看自己的胳膊身上。
也不出凤熙熙的预料,囚车中很快便传来了哭喊的声音。
“这么多人得了,也都赖我下毒?”她挑眉反问。
李偏将不搭话。
凤熙熙看戏的笑了笑:“得了天花,刚开始就感觉跟伤寒没什么区别,头疼体热,整天昏昏欲睡,再等上几天就会出现这种红疹。”
“红疹会逐渐扩散到全身,并且逐步开始溃烂随后变成水疱或者脓包。”凤熙熙勾唇笑了笑,轻描淡写道:“也就是说,你整个人都剩不下几块好皮,直至溃烂而死。”
这话无异于在人群中扔下一个炸弹,瞬间哭喊声就起来了。
“昨日我便觉得浑身无力,头痛得很,还以为是吹了凉风伤寒了,没成想是疫病!”
“这可怎么办啊,我还不想死啊!”
“找大夫来看看啊!赶紧的!”
士兵们纷纷抽出刀在囚车栏杆上敲打,闪着银光的刀刃终于是止住了骚动。
“这病只有我能治。”凤熙熙说完这话后,迎着所有人希翼的眼神,冷笑:“但是没有药材,得去桐城买药。”
“等到了桐城,还用你个三脚猫的医术来治病?”李偏将没好气的呸了一声。
凤熙熙耸耸肩没说什么。
李偏将没好气的一脚踹在一边士兵的腿上,痛骂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几个碍眼的东西给我押到囚车里去!”
凤熙熙没等人来推,蹲下身子将奶娘扶起来朝着囚车走去,谢景尘搀扶着岳三也跟了上去。
还没走两步就被李偏将叫住:“把岳三给我留下!他是叛徒,必须交给我们处理!”
谢景尘眉头微皱,冷视着李偏将,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凤熙熙正要开口之际,岳三突然挣脱了谢景尘的手,他深吸口气,低声说道:“谢将军凤姑娘,不用管我。”
“婆婆妈妈!”李偏将冷哼一声,大手一挥:“赶紧带走!”
立刻有两个人上前,架着岳三就去到了车队的最后方。
李偏将悄悄打量了谢景尘手里的剑一眼,
凤熙熙眼神闪烁,最终还是按住了谢景尘蠢蠢欲动的手,朝着他摇摇头。
谢景尘憋了口气低头跟在凤熙熙身后,走到囚车面前。
火光没有照到这边阴暗的地方来,凤熙熙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囚车上有一个身影。
士兵打开囚车门,不耐烦的催促:“赶紧上去。”
凤熙熙和谢景尘顺从的上车,落锁的声音响起,士兵也离开了。
这会儿凤熙熙才看清面前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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