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剑伦又想到什么从屋中拿出卷宗,翻看一番道:“如若这镖车落入坑道中,蔡武掘地三尺也能找到!怎么会消失的悄无声息?又莫名在十里之外出现!”

“大人说的极对!”

刘兴此刻不卑不亢走上前道:“这说明那辆镖车并非原来的!几位大人还请上前一步!”

三人走上前去,看那坑道之中的镖车竟然化成水。

刘兴继续解释道:“当时已经子时,又有瀑布在侧,犯人定是靠着水落声响将假镖车无声无息推入瀑布之中,借着水势让冰做的镖车消失无踪!”

“而真镖车恐怕早在十里外就被人调换了!”

汪剑伦只觉得是无稽之谈,问:“一座冰雕行了十里路,还不被一行人发现!可笑至极可笑至极!”

“的确!”

刘兴也点点头道:“若是一人行窃或许不能,若是几人联合怕是不无可能!想必两位民夫一定参与其中,而其他镖师也有内应!不然难以解释三路人马唯独藏着真货的这一路被袭。”

“好!”东方启彤眯着眼道:“既然你能解镖车凭空消失之法,那你说说他们如何调换镖车?”

“我不知道!”刘兴答得干脆坦然。

眼看东方启彤与汪剑伦神情不善,立马又补上一句。

“但我有办法查出真凶!”

“哦?”鹿慕之赶紧接话,生怕他二人下一句就要把刘兴杖毙,“你既难以说清他们如何调换镖车,又怎能查出真凶?”

刘兴成竹在胸,深吸一口气。

“我们走镖的有规矩,如无急事,镖师不碰镖车。他们一路走来镖车应该只有两个民夫碰过,如若有第三人碰过那人便是内应!”

“此话虽然有理,可你如何知道其他人是否碰过镖车?”

汪剑伦捋着胡须,一脸凝重。

“我自有办法,还请几位大人将镖车取来。”

“谢老七,去取镖车!”鹿慕之赶忙开口堵住那两位大人的嘴。

待镖车取来,刘兴开始拿出一块银,又用硝石制酸,将银块溶解,冒出黄色浓烟,几番折腾下来,待一切稳定析出白色粉末,取出兑水。喷洒在镖车上下,接着让谢老七用火光将镖车一照,不过一会儿镖车上下便多了许多黑色指纹。

其实道理也简单,便是用硝石制硝酸,又将银子溶解其中,制备硝酸银,硝酸银与指纹残留物氯化反应沉淀为氯化银,光线一照便能显现黑色痕迹。

这些都是他在推理游戏中学到的,没想到这会儿派上用场。

“各位大人如此便可按照留下的指纹比对了!”

汪剑伦这才明白他为何说自己无法破解作案手法,却能抓住真凶。他此刻心中疑惑尽解开,头上乌纱也得以保全,长出一口气。

东方启彤颇有城府忍住欣喜,不显于色,道:“好!来人去取所有人指纹比对!”

进过一夜折腾,这镖车上指纹除了两位民夫果然还有其他人的。

只是那人不是别人却是王导,天还未亮,他人便被押上大堂。

刘兴此刻已经换了身干净衣服侧立在旁,看着蒙头盖脸的王导,他心里只有一句:“真是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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