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宇在办公室接待了烟斗,他想先搞清楚虞楠为何要见许其言,两人是否有一定关系。
“坐吧。”
能跟虞楠在一起,原则上应该没啥大问题,态度要好许多。衡宇抽着烟不时审视一番男子,看年龄有四十岁左右,长相气质到有点教书先生的意思。直缀青衫,灰色礼帽,看神态没丝毫担忧。
衡宇拿起烟包礼让:“吸烟吗?”
烟斗同样审视衡宇半天,在酒店那会就觉得此人非常强势,居然连调查处组长都敢得罪,而且毫不顾忌英国方面,说请就把人请回来了。
看身形偏瘦,一身警服穿在身上,到给相对普通的容貌增添了几分威严。唯一的亮点,可能是那只夹着烟卷的手,白白嫩嫩,晶莹如玉,有点好吃的感觉。
“多谢,我不会吸烟。”
衡宇也没在让,等其端坐后才开口询问,“怎么称呼?”
烟斗非常谨慎,看似客气的态度下谁知道有没有危险,“鄙人姓李,经营一家商行。”
衡宇直奔主题:“哪位女士是你什么人?”
烟斗并没有得到提醒,所以还沉寂在角色扮演找中,同样不清楚衡宇跟虞楠关系,张嘴就说:“奥,那是我夫人。”
“你夫人!”
这個回答差点惊掉衡宇下巴,自己未婚妻居然成了别人的夫人,还真是……心中不爽,眼神不善的审视他,没好气问:“啥时候娶的,我怎么不知道!”
“呃……”
烟斗非蠢人,看其态度,前后语气变化,问话中不难猜测两人可能认识,结合在扬子酒店警察对虞楠的态度,心中顿感不妙。
按照规定,每個人潜伏身份都要保密,只有直接领导才会知晓。烟斗心中猜测不会两人有啥亲密关系吧?坏了!真要如此这件事解释不清楚。
关键衡宇是否知道虞楠身份,倘若知道还好说,不知道……岂不是有暴露身份的危险。凭他警察身份,发现组织人员定会举报,或者干脆抓捕交给特务部门。
烟斗些许哑言:“那个……衡警官认识她?”
衡宇冷哼一声,捏着烟卷看向窗外,“不算很熟,你说你的,按照你想好的说。”
烟斗眼眉微挑,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前段时间办的酒席,暂时还没领证,以夫妻称呼罢了。”
衡宇瞥他一眼,并非相信他,而是这段时间虞楠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已经说明态度。他对虞楠毫不怀疑,既然要跟别人假扮夫妻接触许其言,这里面就很有问题。
没在纠结这个问题,“你们见许其言干嘛?”
烟斗看他平静下来,心里纳闷,难道两人真的不熟?不能掉以轻心谨慎道:“李某经营的商行有批货物被稽查总队扣押,约了许大队商谈一番。”
衡宇听罢心中狐疑,什么货物需要许其言出面协调?他这种级别一般的东西可看不在眼里。
违禁品?
杨晨宇见了许其言,之后许其言就出现在酒店里跟两人见面。他是知道杨晨宇身份的,几次通风报信找的就是他。当初在特务处里杨晨宇说了假话,衡宇知道却没有揭穿,且借其身份帮助红党。
虽然不能直接表明杨晨宇跟两人有关系,但几率非常大,难道虞楠是红党人员?
这种结论他不知道是惊是喜,倘若虞楠真是红党,自己该如何自处?特务处随时会甄别其家眷,同样他要留在南京潜伏,将来的事情很难说。
他不想亲自问虞楠是不是红党,只能侧面确认一番,皱眉看向烟斗:“你是不是红党人员?”
“呃……”
烟斗心中陡然大惊,手掌不自觉攥紧,嘴角肌肉微微抖动,好在他经验丰富,面上没有丝毫慌乱。
起身慌乱解释:“衡警官不要开玩笑,李某只是個商人,怎么可能是红党人员。中午的事情也是一场误会,还请衡警官查清楚些,李某绝对没有招惹过任何麻烦。”
衡宇摆摆手:“你只回答是与不是,莫要说废话。”说话功夫眼神盯着他嘴角,只要确认其身份,虞楠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烟头眉头微皱,旋即语气笃定:“不是。”
假话!
衡宇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虞楠身份真的有点意思了。他有些烦躁,扔掉烟头又点上一根猛抽起来,心里七上八下的,红党人员如影随形欣喜有,但烦恼同样有。
一旦虞楠身份暴露,他也就彻底失去信任,甚至会遭到审讯,就算不死也要难有作为。
可偏偏虞楠去接触许其言,这会恐怕身份已经被怀疑,怀疑她自己身份同样存疑。要是被他利用搞事情,就非常麻烦了,就算自己不是红党,也脱不了干系。
眼下只能想办法把虞楠摘除来,不能成为许其言把柄,关键不清楚三人聊了些什么,单纯疏通货物到没关系。
“东西被扣押,人有没有被抓?”
烟斗瞳孔微缩,觉得这個警察非常聪明,心中想敷衍一二,又担心他去调查,“其中有点误会,送货的人暂时被关押在稽查总队,解释清楚后就会释放。”
麻烦了。
指定红党运输违禁品被查获,把人也抓了。可许其言查获后没有赶尽杀绝,居然给红党疏通机会是几個意思?难道想顺藤摸瓜,查清楚身后之人后一网打尽?
没听到过类似消息,看来自己要让刘强多注意点世面上的事,免得总是措手不及。
最担心背后有调查处的手脚,自己贸然插手会不会牵扯进去?没办法,不把虞楠拽出来自己同样会很麻烦,只能做的高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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