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到洪州,辛稹与徐平之下了船,一路往衡山而去。
一路上辛稹与徐平之一有空下来便研究剑法,徐平之的辟邪剑法进展飞快,身法剑法越来越诡异越来越快。
辛稹也从其中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当然也熟悉了辟邪剑法的特点。
所以徐平之如今的实力虽然突飞猛进,但对于熟悉辟邪剑法特点的辛稹来说依然是一剑可破。
等两人抵达衡阳的时候,辛稹认为徐平之的剑法已经足以与余溪谷抗衡了。
徐平之帮辛稹倒了杯茶。
两人赶到衡阳住下,早晨起来练完剑,吃过了早餐,徐平之有些思念茶水的味道,便提议出来找了个茶寮喝茶,因为天色尚缘故,茶寮里人并不多。
“师兄,这不可能吧,余溪谷能与你打上一个时辰,而你要破我剑法,只需一招即可,我如何能够匹敌他?”
辛稹轻声笑道:“我虽不练辟邪剑法,但秘籍却是看过的,你的一招一式我全都清清楚楚,杀招破绽全都清楚,自然是一招可破。
当然了,等你剑法有成,能够有自己的感悟之后,剑法随心而变,到时候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至于余溪谷么……”
辛稹神秘一笑:“……你猜他现在能够在我手上走过几招?”
徐平之迟疑道:“一招?”
辛稹摇头道:“那倒不能,毕竟余溪谷也算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更是对青城派剑法有了感悟,岂是随手便能战胜的,但肯定不会像上次一样需要打到一个时辰。”
徐平之对辛稹的水平有了新的认识,但还是很好奇问道:“那师兄你在江湖中算是什么水平,能比得上五大派掌门么?”
辛稹想了想道:“这个倒是不知,毕竟没有打过,但五岳剑派掌门也有强有弱,我的战斗经历也不多,不能单纯以余溪谷的水平去衡量。
不过,在这个江湖上,能打得过师兄我的不多,能够打得过的,无不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物。
当然,现在你也差不多了,现在你遇到余溪谷完全可以不惧怕于他,甚至他想在你面前护住他的弟子都不行。”
徐平之这下子算是相信辛稹的判断了,变得十分高兴起来:“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助师兄一臂之力了,不会在师兄你与他人交手的时候还要费心思照顾我。”
辛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若你父母当真是嵩山派所劫掠,那我们此次面对的有可能是十三太保中的三到四位,而十三太保应该不比余溪谷差,另外还可能有几十个三代弟子。”
徐平之闻言有些绝望道:“那我们哪里可能救回我父母啊!”
辛稹摇摇头道:“咱们又不是摆开兵马双方厮杀,只要我们利用好局面,未必就不能将你父母救回。
平之,你记住了,在这江湖上,没有实力是不行的,但只会用武力解决问题也是不行的。
凡事需得动脑子,否则只会沦为滥用武力的武夫。”
辛稹看了一下徐平之笑道:“我为什么不入江湖,一方面当然是因为庙堂才是正途,江湖么……”
辛稹笑了笑没有说话,但鄙夷之意却是难免。
师兄弟二人正在谈话中,忽有咿咿呀呀的胡琴声响起,琴声凄凉,似是叹息,又似哭泣。
辛稹与徐平之抬眼望去,那是角落里坐着的一个身材瘦长的老者,脸色枯槁,披着一件青布长衫,洗得青中泛白,形状落拓,见到辛稹师兄弟二人望去,兀自咿咿呀呀的拉着胡琴。
辛稹看了一眼,会意一笑。
那落魄老者看到辛稹的笑容,顿时意识到这人可能认识自己,便放低了琴声道:“年轻人,我看你们少年意气风发也很是开心,但你们这话却是贬低了整个江湖人,若是让别人听见了,未免要教训你们一顿,须知祸从口出……”
徐平之皱起了眉头,此人倚老卖老,一来便讲大道理,若是说自己也就罢了,却是在批评自己的师兄,他最为敬重师兄,所以也听不得这老者的话。
“这位老丈,我们兄弟二人知道轻重的,却是不劳你操心了。”徐平之淡淡道。
那落拓老者嘿嘿一笑:“年轻人果然受不得批评,罢了罢了,就当我多嘴了。”
他收起胡琴,站起来走了,经过他们的茶桌时候,忽而从胡琴中抽出一柄细细的长剑晃向桌上,叮叮叮的响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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