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俞啊,快来看看我新收的关门弟子刘昊!”倪夏一进院子,颇为自豪地唤道。

“吵什么吵,老头子。收个破徒弟有什么好骄傲的,你倪夏如果对外宣布要开门收徒,不知有多少人挤破脑袋来拜师。就收一个徒弟,看把你得意的?”院子内一个洪亮而温润的声音回应道。

只见一个和倪夏年纪相仿的男子从屋内走了出来。俞商角外表清瘦俊秀,面容温润如玉。他身着一袭素净古朴的藏青色长袍,衣袂飘逸间透露出一股淡雅的书卷气息。他的眉宇之间透着一股深邃而睿智的光芒,仿佛蕴藏着无尽的知识与智慧。俞商角整个人的感觉和倪夏完全不一样,如果说倪夏给人感觉是深不见底的湖泊给人静谧中透露着一份神秘,俞商角则像山涧缓缓流动的清泉让人感觉温润而放松。

“刘昊,见过你俞世伯!”

“俞世伯好!”

俞商角冷冷地“嗯”了一声,又对倪夏说:“前段时间,你不是刚说你不会再收徒了吗?上次人家姜家的小姑娘哭着、喊着、求着你要拜你为师。你说你收山了不收徒。怎么这么快又收了一个?”

“本来是不想收了,只因那天我在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我俩便一见如故!”

“得,你这说得倒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回头别再是被始乱终弃的命。”

“诶,你这老小子,怎么说话呢。啥叫情窦初开,怎么就始乱终弃了。我看你这用词水平,不如跟着我这徒弟一起去小学,好好回炉重学一下语文了!”

“说吧,今天来找我什么事?”

“我想让你教他乐理和古典乐器。”

“不教!”

“老俞......这天还能不能聊下去了?”

“聊不下去就带着你的徒弟走,你的徒弟我是一个不想见。”

“我这小徒弟是得罪你了吗?他一来你就一点好脸色没给,你这是生的哪门子气?”

“他没惹我,是前几天你的两个徒弟惹到我了。之前你对那两小子多照顾,他俩一看你失势就迫不及待来踩一脚。哦,先是来我这打听你行踪。本来以为是关心你,我告诉他们。谁知道他们是逼你交出中医学会会长的职位的,后来还有脸来我这,让我帮当说客。气得我这一把年纪,临老还和晚辈置气动手,我当时就操起扫帚,就干那两欺师灭祖的东西一顿。”

倪夏也是一脸落寞:“算了,他们也有他们苦衷。”

“苦衷个屁,不过是想纳投名状给新的掌权人,保住自己的地位。”

“不谈他们,昊子可是和那两混蛋不一样,这可是我一眼看中的得意弟子。”

“少来,之前那两小子还是你门生的时候,你也这么和我介绍的。你说你,总说自己识人相面多厉害,你这相的都是啥人啊!难怪人家外面总传你是倪大忽悠,现在连我也怀疑你的水平了。我看这个小子,还不如上次姜家那个小姑娘机灵呢!”

“老俞,你信我!这一次一定一定没看走眼!”倪夏一边说还一边看着刘昊。刘昊也感受到了倪夏的期许,回以肯定的眼神。

俞商角看着倪夏执拗的劲,叹了口气:“好吧,我就看在你面子上教教他吧。不过我可事先说好,我不收他为徒,出去也别以我徒弟自居。而且但凡他以后敢和他那两个忘恩负义师兄一样,我可不会惯着他,一定让他在中医和音乐界都无容身之地。”

倪夏拍了拍胸脯保证:“这次你放一百个心吧。我都看走眼两次,还能有第三次吗,按概率也不能了吧?”

“合着你收徒都是看概率判断品行的啊?”

俞商角对着刘昊冷声说:“我教你全是看在你师傅面子上,也希望你铭记你老师对你的良苦用心。千万别学你那两个狼心狗肺的师兄,否则以后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刘昊弯身深鞠一躬说:“请俞世伯放心,弟子一定不会辜负倪师的栽培。”

俞商角摆了摆手:“你先跟我进来,我看看你乐感怎么样?”

刘昊跟着俞商角走了进去,没一会,俞商角就气冲冲地走出来:“这什么破徒弟,老夏你赶紧带走,立刻带走,一分钟别在我这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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