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晌午,碧荷听东水提起早上学堂里的事,心中替主子骄傲,也为之担忧。
主子往后若声名鹊起,盯着她的眼睛就会越来越多,暴露身份的可能性就越发的大。
万一被发现了,欺君之罪可大可小,女扮男装在王爷身边多年,即便夫人站出来说出原由,相信的人有几个?
怎么看都像是白家处心积虑想要出一个皇后......
碧荷真怕有一天,官兵突然围住整个白府,把所有人都押送大狱。
流放?或是砍头?
“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被抓了......”碧荷嘴巴微微颤抖。
“谁被抓了?”白翊青进屋正巧听到碧荷在自说自话。
见主子回来她总算松了口气,碧荷没回应她,嘟起嘴跑进耳房准备洗澡水。
“怎么了?气嘟嘟的。”
自从得知外面站了很多‘猫’,她就习惯在洗澡和睡觉前探一探屋子四周。
见四周没影子,她才进耳房脱去衣物跳进浴桶。
“怎么气嘟嘟的,院子里的奴才惹你了?”
“奴婢没有生气!”说完继续嘟嘴。
“......”
白翊青闭上眼没再问,座靠在浴桶里享受温水抚慰疲劳的身体。
不多时,耳边传来轻微的抽泣声。
“谁让你受委屈了?我帮你报仇。”白翊青闭眼问道。
碧荷抹掉眼泪说:“少爷,奴婢只是,只是担心少爷你会被发现.....”
白翊青神情微愣,笑道:“别怕,我心中有数,你只要做好分内的事就行。”
她自己也有过担忧,皇权至上的社会,杀头不过皇上点点头的事。
能堵住悠悠众口的大功绩,不是菜市场的白菜,伸手就能买。
机缘、运气、能力,缺一不可。
次日,白翊青早早用过饭,在院外等着与瑞王一起去学堂。
宁禹阎身穿月白色窄袖蟒袍,腰上束着金丝祥云图宽腰带。
腰上挂着一块血红的虎纹佩,一根冰白微透的簪子固定着金发冠,嘴角扬着极清浅的笑。
温润如玉这四个字像是为他而生。
晨光正巧打在他身上,周身散发着暖白色的荧光。
宁禹阎大步走出院门的那一刻,似乎整个世界变成暗灰色,只剩他一抹亮色。
这男人的相貌太勾人了,这是只妖精吧......
白翊青收起视线拱手道:“王爷。”
“嗯,早。”宁禹阎微微点头,并未停下脚步,往学堂走去。
俩人刚走进学堂的前院,李正浩便立刻迎上前:“给瑞王殿下请安。”
同时,身后的其他学子们也躬身行礼:“瑞王殿下!”
“嗯,免礼。”宁禹阎微笑着朝课堂走去。
早到的康王、乐王,眼里闪过不屑,嘴上却笑呵呵的与他打招呼闲扯,跟随宁禹阎走进学堂。
白翊青温和一笑,朝李正浩拱了拱手并未言语,刚抬脚走两步,被他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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