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爷!”
罗良才在屋中踱来踱去,越想越不对劲,此事绝对不可能空穴来风。
安泰伯爵刚进京半年,从没听说他与人不和,手里只有一万骑兵,驻守京都东、南郊外巡逻,这差事谈不上是肥差。
若说他们挡了谁的路,那人应该不敢乱传与白家扯上干系的事。
这谣言,明显是挑拨自家和白家的关系,难道有人故意要整我?
为了离间我与白家?离间我与白家......和夺嫡有关?
罗良才到达白府前,把所有利害关系仔细分析几圈。
白阅书坐在堂屋中间的榻上,刑部尚书杜立坐在另一边。
一个横眉竖眼,一个幸灾乐祸,俩人都斜着眼瞅着罗良才。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传闻必定是真的!
罗良才差点跪下落泪,双手奉上竹条,愁眉苦脸的解释:“阅书老弟啊,我,我真不知,不知此事!
都是我那臭媳妇吹的耳旁风!我不好!我不对!我不该听我媳妇的话!你打我,你打我一顿消消气!”
白阅书瞅了眼他手里的竹条,好半晌,最终叹了声气:“坐吧。”转眼吩咐下人奉茶。
管事东田亲自上茶,然后退到门口与两位大人的亲信守着门,不让任何人靠近正堂。
杜立嘲讽道:“瞧你没出息的样儿!被枕边风一吹就找不着东南西北了?兄弟的女儿也坑害,你当个什么官!早点告老还乡得了!”
“是是是,杜兄说的是,说的是。”
罗良才一个劲的点头,只要白阅书不往心里去,除了祖宗不能骂,骂他什么他都能承受。
白阅书喝口茶润润嗓子:“可分析出里头的利害关系了?”
罗良才点头道:“八九不离十。”
杜立昂首挺胸,拍了拍茶几,故作威严的喊:“说来听听,让本官斟酌斟酌你还配不配当官!若不配当官,就去干洗茅房的差事得了!”
罗良才剐了杜立一眼,真想找机会抓破他的脸!
可是他不敢,三人的武力值属他最低。
罗良才心中叹气,徐徐道来自己的看法。
听完罗良才的分析后,白阅书才开口:“你猜的没错,安泰伯爵背后有人,只不过,不是几位小王爷,而是太后。”
“承王!”罗良才瞬间了然,凑近白阅书小声的问:“他,他还没死心?”
白阅书点点头,“我猜想,即便没有珠胎暗结这回事,他们迎娶婉芸后也不会让她过的顺心,如此一来,你保媒把我女儿推进火坑,你与我很难再做友人。”
罗良才拧眉道:“我们效忠的都是皇上,我想不明白,离间你、我有何用?难道,不做友人我们就不效忠皇上了?”
杜立眯着眼睛深思,他也有些看不懂太后的这般做法。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白阅书重重呼出一口浊气,继续说:“看似只有你、我之间有裂痕,若向外望去,届时,杜立会站在哪边?与我们交好的那些人又会如何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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