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音的落下,陈生走进了县衙大堂。

“本公子只是被告,衙门还没有判决,你,一个小小的差役,竟敢对我上锁链,大炎有这样的律例吗?你敢违反大炎律例,本公子打你,那时轻的,若公子追究起来,斩首示众,都不为过。”

大户子弟,大炎律例,那时必背的东西,陈生从小的熟读大炎律例,虽然不一定用上,那也不能让人坑自己。

看着陈生咄咄逼人的气势,年轻的差役,顿时,吓得什么也不敢说,他收了杜兴的钱,准备给陈生一个下马威,谁知踢到马蹄子上了。

县主李辉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也知道自己手下是什么样的人,不过,他也知道,陈生这件事比较麻烦。

自从陈生来到离县,李辉就接到了不少上面的告知,有打招呼的,有威胁的,等等。

李辉也一直担心,害怕陈生做出什么惊人之事来。

不过,出乎意料之外,陈生来到离县后,就住进陈氏庄园,很少出来,跟外界几乎没有什么交流,平时只有家仆出来买买东西而已。

今天,才是李辉第一次见陈生。

不愧是王都公子啊,张口大炎律例,闭口大炎律例,从气势上首先压制你,风采不凡啊。

李辉想到着,也下了大堂,对年轻的差役,挥挥手:“一边去,丢人现眼。”又笑着对陈生说道:“陈公子,本县有礼了,来啊,给陈公子备座。”

陈生对李辉,施礼道:“大人,备座不敢,大堂之上,国法最大,大人还是按例行事吧。”

陈生虽然是大户子弟,但一没有功名,二没有职权,所以,备座只是李辉的谦让,如果,陈生真坐了,那李辉也可以抬出大炎律例,来说教说教。

李辉听了陈生的话,再没说什么,回到案桌后,重新坐好,喝声道:“升堂。”

李辉一拍惊堂木,说道:“堂下刘氏,你状告何人?所为何事?一一说来。”

堂下有三名原告,其中一名年轻女子,正是刘成的妻子刘氏,另外二人是陪同的师爷和随从。

刘氏看了一眼师爷后,说道:“老爷,民妇丈夫刘成,三日前,被陈生指使手下,在大炎商行,当众活活打死,青天大老爷,您可要为民妇做主啊,民妇家里,上有父母养老,下有小孩养育,丈夫去世,犹如天塌地陷,民妇无力维持,还请青天大老爷,为我孤儿寡母做主啊!”

刘氏连哭带说,凄惨无比。

李辉说道:“呈上状子来。”

师爷的随从递上状子,李辉看了一遍说道:“陈公子,对刘氏的诉状,你有什么可说的?”

陈生说道:“纯属一派胡言,那是,我与杜兴的赌局,大人,这是诬告。”

这时,刘氏的师爷,走了出来,说道:“陈公子,我能否问你几句话?”

“说”

“公子刚才说,那是赌局,既然是赌局,我想问一下,那是生死赌局吗?有没有签生死状?”

“不是生死局,也没有签生死状。”

“既然不是生死局,也没有签生死状,那为何要将人打死。”师爷又向县主李辉施礼后,说道:“大人,刘成是参与赌局,但不是生死局,陈公子只要赢了就可以,为何将刘成活活打死?我们状告陈公子纵奴行凶,有何不对,诉状有何不成立?”

陈生说道:“刘成是代表杜兴出战的,即使刘成出事,那也是杜兴承担,为何找我?”

师爷说道:“刘成是代表杜公子的,而杜公子也承认了,但是,我们现在说的是,对于赌局,你的属下,只需要打赢刘成,就可以赢得赌局,为何将人打死?”

师爷又对李辉说道:“大人,我们有人证、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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