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在草原上巡逻的时候,遇到牧民的驴马来了事情,骑兵们都乐意牵着自己的战马,为牧民们排忧解难。

围着看热闹的一圈战士,包括受伤前的乔桂海,感受着大草原上纯天然的原始的春天的欲望,都是不觉中眼睛发热,那时钟肯定是稳稳的指向九点。

可今天他再也没有了这样的反应。

“这事儿不能对任何人说”,乔桂海暗暗的告诉自己,直到结婚,这事儿也只有自己知道。

这事儿瞒得了外人,瞒得了父母,可瞒不成新结婚的媳妇。

结婚三个月,乔桂海和聂书彬都没能打成一场硬仗,冲锋号吹了又吹,就是不见有士兵端着枪冲出战壕。

半夜辗转难眠的时候,她时常想起在娘家当姑娘的时候。

那时候半夜起来上茅房,从父母窗下悄声走过时,她多次听到过东屋里的动静。

那是父亲聂六成和母亲张金环在说着两口子的悄悄话,听着听着不觉面红耳赤,再躺回炕上睡觉时,便紧紧夹住了被窝。

这连日来的煎熬,使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乔桂海确实有病。

俗话说“家有万贯,不如门前站条好汉”,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吧?

乔桂海五大三粗,一表人才,站在自家院门前绝对是玉树临风,标准的一条好汉。可他在自己的小门儿前面,为什么畏畏缩缩,变成了一条小虫子呢?

“桂海哥,你一直都是这样吗?”被窝里的聂书彬用手划着乔桂海汗津津的前胸,悄声问道。

“原来不是这样的。在草原上骑马巡逻的时候,有一次马受惊了,把我从马背上掀下来,摔到了后腰。当时住了几天医院,然后好像就有些差劲了”。乔桂海轻描淡写的说着,故意隐去了舍身救团长夫人那一段。

“那咱得治啊”,聂书彬说。

“治,肯定治”,乔桂海搂紧了怀里同样汗津津的媳妇。

以后的两年多时间,乔桂海每月发了工资,第一件事就是去公社街上的药铺,辛辛苦苦的薪水换来了苦兮兮的中药。

家里的媳妇聂书彬每天晚上给他熬药,药香弥漫着小院,却还是没能唤醒乔桂海那个不争气的卧蚕。

6月17日,是大姑姐乔桂英的生日。许志明以这个缘由,请了村委会的几位干部到自家喝酒,聂书彬赶过来帮大姑姐炒菜炖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喝酒必讲带颜色的段子,成了酒桌上的特色。凉菜热菜上桌后,乔桂英作为今天生日聚会的主角,也被许二山等人拉上了酒桌。

聂书彬独自看守着锅里的炖牛肉,不时的忙里忙外照应着。

屋里酒桌上,大家开始还是一本正经的给乔桂英敬酒。

等酒过三巡,一阵嘻嘻哈哈后,爱说笑话的人纷纷登场,许二山打了头一炮。

“话说,张印河的儿子,都五六岁了,每天晚上还是跟着妈妈睡。这孩子睡觉还特别轻,有点动静就醒了。这可急坏了张印河两口子”,许二山说的眉飞色舞,跟真事儿一样。

他站起身又敬了乔桂英一杯酒,接着说,“一次张印河媳妇就问孩子:你老是跟妈妈睡,长大了娶了媳妇怎么办啊?儿子昂起头,大声说:让她跟我爸爸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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