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平,你是没有脑子还是抽了风。”刚到了一处无人的山石之后,一把将那人推倒在地,李孝廉暗自后悔找了这么一个人来合作。一个不慎,甚至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赶忙站起身来,梁少平还不知自己犯了何错,惶惶不安的问道,“孝廉师兄,你怎么翻脸不认人了,我是来给你报喜的啊。”
“说!”
将他摁在山石上,还不忘警惕的看向四周。这本就是一件见不得光的事,要是被人知晓,李孝廉暗害同门。不管他是李家之子,还是掌尊之徒,执法使都会让他见识一下门规的可怕。
拍去污浊了素衫的尘土,梁少平心中暗恨,表面却憨笑道。“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嘴巴都说干了。”突然顿下,眉头轻挑,好像在暗示什么。
李孝廉不耐的掏出一个储物袋。
赶忙接过,打开一看,里头赫然有数十枚真晶。拍了拍胸脯,可还是按捺不住激动,双眼放出精光。“为孝廉师兄办事,我那是殚精竭虑,一刻都不曾放松。经过我一日的讲说,秦非池那小子果然心动了,答应与我同门八人一起行动,至东辖岭搬运药材。”
一切都朝着他的计划前进,李孝廉心头一喜,脸色也缓和了下来。秦非池终是落了圈套,只要他下山,道门就庇佑不了他。
“秦家啊秦家,敢在我李家灵药圃挑事。哪怕你等已经灭族,我也不会放过一个秦家余孽。”心中暗道,嘴角也不自觉微笑。
秦文昊死于刑罚掌司之手,秦家灭族于禁军之下。唯独李家这个表面上的受害者,受如此挑衅,却不得亲自报仇,这在李孝廉心中一直是一根刺。
如今有这样的机会,哪怕自己不亲自动手,也要再度向告诉泰康府的众家族。
泰康府李家,不是谁人都可以揉捏的对象,但凡敢触碰分毫,定要追悔终生!
……
风雨半日,好在停歇了下来。
正值黎明时分。
站在玉剑峰上眺望,天边一抹红色,缓缓升起的半轮太阳,将凡世间照亮。
秦非池与七位弟子们同着弟子服,素衣常衫,踌躇满志。
姗姗来迟的梁少平挥手示意众人跟上他的脚步。
一边走,还不忘回头吹嘘,“你们有我这么一个劳心劳力的师兄,真有福气。我一大早便跑到山门等候,外事弟子们已经在山门集合出发了,我们可得赶紧跟上。”
落落大方的孙晓递上一块丝巾,示意其擦去汗水,“少平师兄,外事弟子腿脚快,我们会不会跟不上脚步?”
众人皆有此疑问。
还当是与外事弟子一同出发,他们在前,新弟子们在后。可梁少平此刻却说,外事弟子已经在山门集合出发,玉剑峰距离山门还有不少距离呢。
“没事!”梁少平擦干粘在脖间的汗水,安抚众人。“外事弟子干的可是绞杀灵兽那等大活,我们搬运一些散落的灵材,这种小活有没有他们引路没多大差别。”
平日里一声不吭,专注修行,似秦非池一般甚少与同门交流的一位弟子连忙拦在了梁少平身前。“少平师兄,没有外事弟子引路,我还是不去了。”
“定好的事情,哪里能说改就改?”
刚上路,就有人要闹妖,梁少平脸色不悦的盯着他。可那弟子丝毫没有畏惧,“定好的事情确实不能随意反悔。但是你之前明明说过是跟在外事弟子后,可没说要我们自己前去。一路无事甚好,可若是遇到灵,灵兽的话。”
好像泄了气一般,那弟子一说到灵兽,便气势全无,垮了下去。
秦非池细想一番,记起了一件事。
自雪隐村来,千辛万苦至道门山脚时,差些被一人坑去元晶。那厮曾经说过,有一组参与考核,手持薪火令的年轻人,在前来道门的路上遭灵兽攻击。一人断腿,数人死伤。从未仔细观察过师兄弟们,此刻一看,此人正是那夜所见。蜷缩角落,瑟瑟发抖的二人之一。
思量片刻也记起了此人姓名,秦非池开口道,“我等只是黄阶修士,体内无灵力可用,自保手段几无。郝仁师兄有此顾虑也正常,少平师兄还是让他退出吧。”
“不可。”
还未等梁少平开口,孙晓倒果断拒绝了这个提议。“我们本是瞒着师尊下山,如果少了一人,容易走漏风声。再者说,这是少平师兄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少了一人搬运,灵材不能尽数归来,这是陷他于不义。”
百里坡王氏二人也同意其所言,王向远心中更是怕秦非池二人坏事,将轻易能到手真晶的机会付之东流,厉声道。“同门师兄弟,应当一条心。如果有人要退出,也应该早做打算,而不是临行前突然变卦。这样的人,根本不配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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