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央那里回京后,何振邦一直心神不定,食欲不振。妻子尔柔很是担心:“振邦,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我觉得你的精神状态不太好。”
“没事儿,最近有点儿累。”何振邦敷衍道。
“你好几天都没好好吃东西了,脸色也不好,以前你很少这样。”尔柔还是不放心。
“你呀!离开业务这么多年还是职业病,看谁都像病人。”
尔柔是中心医院的护理部主任,已经离开一线护士岗位十多年了,可十多年的护士生涯让她养成了对别人的身体状况十分敏感的习惯:“咱们这个年纪不比年轻人,我知道你一心扑在事业上,可是也要注意身体,岁月不饶人啊!”
“放心吧,你老公身体棒着呢,我不是天天锻炼吗?我呀,就是累了,去睡了。”何振邦独自走进卧室,耳边回响起尔柔的叹息声,心生歉意。可当他躺到床上,不由自主的回忆起未央的妩媚身姿,那一丝歉意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次日,何振邦刚进办公室,就发现秘书小刘正在等他。
“部长,你让我查的事情有结果了,我找了市公安局档案中心的吴主任,找到了那两个数据,连同你给我的东西一并交给了鉴定中心的郑主任。”说着,递给何振邦一个大信封,“现在已经有结果了。”何振邦示意小刘离开,开始翻看信封里的材料。
下午,部里的狱政改革部署会议散会后,何振邦回到办公室,叫来了秘书小刘:“部里要启动狱政改革的试点工作了,由我牵头,我想去基层做个调研。你帮我通知一下女子监狱,元宵节我想去搞个座谈会,听一听狱警和在押人员对于狱政改革的想法和建议,但是不要兴师动众,参会人员嘛,就定我上次查阅过档案的那个监室吧,那些人员的情况我比较了解,沟通起来方便些。还有,形式嘛,不要太生硬,可以利用晚餐时间边吃边聊,这样她们会放松一些。”
女子监狱里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三号女监的女犯们被重新分配的工作,蔷薇的手指伤还没好,文怡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两个人被分到医务室帮忙;静心和柯萍到图书室负责登记新购入的一批图书;看着其他几人都分到了相对清闲的工作,秀桃很是不平衡,她留在监房内搞卫生,尤其是最近监室里总是闹老鼠,她除了擦拭门窗灯具地板,还要投放老鼠药,每天累得腰酸腿疼。看到其他人还好,秀桃看到柯萍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晚上,秀桃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监室时,其他人都已经洗漱完毕躺在床上了。看到她进来,蔷薇忙倒了一杯水递过去:“累了吧,秀桃姐,快喝点水吧。”文怡拿来热毛巾给她擦脸:“真是辛苦了。”
柯萍瞥了一眼,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秀桃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干什么?自己运气差,分到了又脏又累的活,冲我出气啊!”柯萍甩着闲话。
秀桃咬咬嘴唇,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她知道,每次惹这个女人吃亏的总是自己。
第二天上午,肖雨正在办公室里审阅各分队上报的本年度的减刑申报材料,就听到“报告”的声音。
来人是柯萍,肖雨看到她,一个头两个大。自从柯萍入监以来,真是让肖雨伤透了脑筋,总是招惹是非,弄伤了蔷薇的手,挑拨文怡和秀桃的关系,还故意激怒秀桃推搡自己,害她被加刑。当政治部主任十来年了,肖雨还没遇到过这么难缠的女犯,天资聪颖又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人,一旦道德沦丧,比无知妇孺可怕得多。柯萍时不时来肖雨的办公室,名为汇报思想,实则旁敲侧击的打小报告,什么秀桃欺负她,文怡静心和蔷薇排挤他,甚至连林嘉芙都没能逃脱偏袒另外几个人,专门针对她柯萍一个人的不公罪名。
肖雨还是挤出温和的笑容:“柯萍,进来吧,坐吧,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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